“你們兩個,對今天的事有何看法?”
盛寧帝看著兩個兒子,淡淡問道。
“回父皇,此事來的突然,兒臣……兒臣心裡沒數。”平王最先道。
盛寧帝看向錦王,錦王本想按照平王的說法如法炮製一番,隻是他尚未開口,盛寧帝便已經拿話堵了他。
“老五,你說說看,不要敷衍朕!”
平王臉色一僵。
錦王:得,說便說吧!
“那第一撥刺客明顯是針對陶姑娘的,無論是射箭的人還是攻擊那兩個女護衛的人,武功都不如第二次從綢緞鋪衝出來刺殺兒臣們的人,但是兒臣覺得他們應該是同夥。”
盛寧帝點頭,“朕知道了,好了,你看你這副樣子,快回去洗漱一下吧!”
平王本以為盛寧帝還要繼續深問下去,畢竟特意將他們留下來,結果就這般?
“父皇,不是您讓兒臣留下來的嗎?您倒是不耐煩了!”
錦王小聲嘀咕著,語氣頗有些小埋怨。
他聲音雖小,但是盛寧帝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怎麼?朕還趕不得你了?快滾!”
“好好好,兒臣遵命,現在就滾!”
錦王說著,也不按照正常規矩慢慢往後退,而是轉身一溜煙便跑了。
盛寧帝被氣笑了。
“老三,你也回去吧。”盛寧帝朝還恭敬的站著的平王擺擺手。
語氣溫和,也沒有之前那種故作不耐的神情,但是平王就是覺得心口的那股鬱氣憋的他難受。
他不明白,自己母妃出身比瑤嬪高,位分也高,自己從小就聰慧,讀書好,循規蹈矩,因為以前身體不太好,父皇待他,比其他皇子總是多了一分疼愛,他能感覺的到,但唯有比待魏謹少了一分親近,以前是,現在則更甚。
而在寧都城某座雕欄玉砌、丹楹刻桷的朱門大宅中,外院主人的書房中,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四書五經、前人批注、古籍孤本等應有儘有,書架後麵有一間內室,內室中置了整麵牆、高達屋頂的一座多寶閣,上麵擺滿了各種珍奇物件。
它們的主人,一名身材高大、體型微胖,穿著一身紫檀色蟒紋長袍的男子,正背著手來回踱著步,目光慢慢的從各種寶物上一一逡巡而過。
他拿起放在架子中間偏左的格子中放著的一座金佛,仔細打量了一下,又放了回去,然後慢慢往前踱,定定的看著麵前格子中的一柄造型一般,鍛造技藝也甚是普通的短刀,那刀雖短,但是相對於多寶閣架子,還是顯得有些長,因此它是被斜著放在上麵的,還特意做了一個適配度很高的刀架來安置它。
這把短刀與這麵多寶閣上的其他物件相比,顯得普通到寒酸。
即便如此,主人卻小心翼翼的將之拿起,仔細端詳著,似乎視之為珍寶。
“王爺!”忽然一道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還伴隨著急匆匆的腳步聲。
拿著短刀的手微微一頓,小心翼翼的將短刀放到刀架上。
“進來!”這座大宅的主人,正是當今皇上嫡長子,卻並未被封太子,隻與其他成年兄弟一般無二,得了個親王封號的大皇子理王殿下。
“殿下,不好了,平王和錦王進宮了,還有盧從安、任麒、葉世霄以及寧豐縣令,他們一起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