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小童頭也不抬,毫不客氣給她澆冷水,“她不會在想我們。”
她心中裝的,除了劍道外,似乎還有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日及朝烏生扮了個鬼臉,忿忿不平道:“你說的不算。”
“我聽虞師兄的。”她扭過頭,眼巴巴望著虞蘭澤。
烏生可真是個討厭鬼。
以前是個啞巴,現在會說話了,卻又很不會說話。
虞蘭澤也不太確定,他猜測說道:“也許?”
這個答案,總比烏生說的不會好多了,日及自信滿滿道:“符珠肯定在想我們。”
烏生扯了扯嘴角,低頭玩著花塔,隻是偶爾會抬頭看看星星。
日及補充說道:“但是符珠肯定不會在想烏生。”
幼稚。
烏生在心中輕嘲。
雲層裡冒出個毛茸茸的腦袋,燦燦歪著頭,豎起耳朵,在聽底下的人聊天。
“呼!懸劍峰的風可真大!”約素歪歪扭扭停下飛劍,朝燦燦招了招手,奶貓似的吞雲獸就歡快飛了下來,在少女懷中亂蹭。
約素抱著燦燦坐下,和大家打招呼,“日及、虞師叔,晚上好呀!”
至於烏生,反正她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自己,她才不浪費口舌呢!
日及見了約素很高興,麵上展露笑顏。
虞蘭澤起先還不習慣被喊師叔,不過次數多了,也就適應了,他微微頷首回應了少女的話。
約素指著山崖下被月光照得冰瑩清冷的大片冰川,好奇問道:“為何懸劍峰底下要留這麼大一片冰川呢?”
虞蘭澤溫聲道:“那是留給小師妹磨劍的。”
一提起符珠,約素便不由泄氣,“小師叔怎麼一點信都不傳回來。”
“她都不知道,我和宓芋幫她養的空明魚,養得可好了!”
“湖裡還種了蓮花,這下西蓮峰是名副其實的西蓮峰了。”
虞蘭澤輕笑出聲,耐心解釋,“西蓮峰之所以叫西蓮峰是因為,在上空看,像一朵蓮花,又位於西邊,才取的這個名字。”
約素摸摸腦袋,“這樣啊。”
不過虞蘭澤又說:“但是種上了蓮花,更名副其實了。”
他轉眸看向少女,“你平日裡和宓芋形影不離的,怎麼今日就你一人來了?”
約素揉著燦燦的腦袋,一隻手攥緊拳頭,憤憤道:“她嫌棄我對鉛華劍的理解不夠,請教陳紅錦去了!”
“二師叔呢?”
“閉關了唄。”
“二師叔祖閉關許久了,我好早以前去心盞峰都沒看見他。不過他閉關了,杜州師叔倒是很開心,就差住心盞峰上了。”
“幾乎枕山上的每個弟子見到杜州師叔,都能看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找到道侶了,那麼開心。”
“周曇之師叔說,他這樣玩物喪誌下去,境界都要被周照趕上了,他才被嚇了一大跳似的,不總往心盞峰上跑了。”
當然周師叔說的話,是誇大了。
虞蘭澤啞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