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珠沒想到她這一入定,兩天就過去了。
推開靜室的門,三青靠坐在牆邊打瞌睡,懷裡圈著黑色的誅魔巽旗。
符珠輕輕抽掉黑旗,舉著在陽光下看了看,當真是天衣無縫,半點縫合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難怪那麼多人想要羅衣前輩的煉製的法衣呢。
“嗯?我旗子呢?”牆頭的三青擦了下哈喇子,低頭一看,懷裡的誅魔旗不見了。
符珠笑盈盈彎下腰,把誅魔旗還給她。
“走吧,去找羅衣前輩。”
三青骨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腳底生風,走得極快。
遠遠的,羅衣就看見了三青的影子。
少女跟在身後,不緊不慢。
“羅衣前輩。”符珠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許是看在兩人馬上要走了的份上,羅衣今日難得給了個好臉色,細眉輕揚,卷懶開口,“來了啊。”
“把你那把劍借我。”
羅衣不是劍修,天水居也沒有劍。
而少女的佩劍品秩不錯,不必舍近求遠,再去尋一把劍。
符珠剛祭出霜雪明,長劍就飛到羅衣麵前了,她慵懶的站起身來,隨意握住劍柄。
“退後一點。”她偏過頭,對著符珠說道。
常幽姑姑默不作聲,也退至花廊下。
黑色誅魔旗,懸浮在空中,一條金色的線,連接在三青身上。
她圓眼好奇的盯著這縷金線,之前從未看見過。
羅衣閉目回想了一下洗鉛華,再睜眼,眸光定定,舉劍落下。
符珠一眨不眨的看著羅衣出劍,她沒學過劍法,洗鉛華一劍也隻臨摹得個七成像,但還是給了符珠很大的震撼。
天水居搖晃了幾下。
婆娑界幾大族中,正在閉關的老祖宗,忽地睜開眼睛,朝同一個地方看去。
開滿寶塔金花的婆羅樹,晃了晃身子,下了一場金雨。
大乘一劍,驚天動地。
三青感受到靈魂深處,有什麼東西,忽然就斷了,黑色的誅魔旗飄落下來,她眼疾手快,抓住旗子。
羅衣手腕一翻,收了長劍,丟過來。
順帶一起的,還有那把五曦劍。
“好了,魂契已斬,彆在這兒礙眼了。”羅衣擺了擺手,示意常幽送客。
三青衝她齜牙,下一瞬,頭上就挨了個板栗。
她扭過頭,憤憤的瞪著符珠,少女沒看她,朝羅衣拘了一禮,“多謝羅衣前輩。”
不管是修補誅魔旗、斬魂契,還是這些天的款待,都該道個謝的。
常幽送兩人出天水居。
她遞出一個儲物袋,“這是羅衣大人囑咐的。”
符珠聞言這才接過。
兩人出天水居的消息,也傳到了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