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擂台上,劍術招式層出不窮。
觀戰的眾人,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三青和趙執纓大眼瞪小眼。
“都怪你,說了壓秋蓮劍宗,你勸我壓太玄劍宗,還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把我靈石全都輸完了!”三青氣得胸膛上下起伏。
趙執纓小聲說,“我隻是給了建議,最後做決定的是你自己。”
當然他也沒想到太玄劍宗的弟子會輸在這裡,平日裡肯定沒有好好練劍。
回去要給掌門師兄好生說道說道了,不能讓宗門裡的弟子,這般懶散了,連秋蓮劍宗都打不過。
輸了比賽的太玄劍宗弟子,垂喪著腦袋,跟在一個繡花緋裙的少女身後,“晉師姐……”
他有些愧疚,畢竟晉師姐壓了他三百靈石。
晉雙雙倒不在意這區區三百靈石,隻是一直沒看見趙執纓人影,有些煩悶。
她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忽地加快了步子,往一個方向走去。
那名太玄劍宗的弟子,以為她生氣了,連忙跟上去要道歉,卻看見了趙執纓。
少年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
他遲疑開口,“趙師叔,你眼睛不舒服嗎?”
趙執纓忍著想揍人的衝動,比賽輸了也就算了,眼神還這麼不好使。
三青攥緊拳頭,看向趙執纓,咬著後牙槽問,“你是太玄劍宗的?”
難怪一個勁叫她壓太玄劍宗。
害她血本無歸。
趙執纓訕笑,“你聽我解釋。”
三青憤怒的甩開他的手,“我要去找符珠!”
“誒……”等等。
“趙師叔,等會兒就是我的比賽了,你壓我,準贏。”晉雙雙拉著趙執纓的衣袖不讓他走。
她知道這些天,趙師叔輸了很多靈石,特意來找他,想幫他賺一點回來。
至於那個她討厭的名字,晉雙雙自動忽略了。
趙執纓著急去找三青,胡亂應下,儼然忘了,自己全身上下,一塊靈石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他還倒欠三青一大筆靈石。
晉雙雙看著被抽走衣角後,空蕩蕩的手心,氣憤地跺了跺腳,趙師叔他居然連自己的比賽都不看了!
一旁的太玄劍宗弟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怎麼感覺,趙師叔走的時候,瞪了自己一眼。
肯定是趙師叔也壓了自己勝,輸了靈石,心情不好。
但這也不能怪他啊!他自己都還壓了自己贏呢,真儘力去打了。
……
小姑娘如魚入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執纓找遍了觀戰台,也沒看見她,想起符珠姑娘的囑托,不由頭大。
他要不先通知一下符珠姑娘?
他聽三青的意思,也是要去找符珠姑娘的,說不定三青已經找到她了,趙執纓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照影山這麼大,想找到符珠姑娘也不容易啊!
銀白錦袍的俊秀少年,忍不住仰天歎息。
“趙執纓?”一道清寒似雪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你怎麼在這兒?”
趙執纓回過頭去,姿色清淨的女子,執傘站在山間石梯上,譬如幽穀蘭,蒼玉擢秀。
她麵上浮顯著未散儘的意外。
陸小瑩是刻意避開人群,求個清淨的,沒想到會在此地遇見趙執纓。
他不應該在觀戰台看晉雙雙的比賽嗎?
趙執纓見她從山上下來,便問道,“你有見過一個黑衣服的小姑娘嗎?”
“或者有沒有見過符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