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幻女的聲音，喚回符珠的思緒。
她應該是和幻女一塊被暗流衝到這邊來了。
洞穴中，亮起一抹光。
幻女舉著一枚夜明珠，看清四周環境。
如離笙所言，她被困在了此地。
“前塵恩怨，便是如此。”
符珠耳畔傳來一聲低吟，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回了原地。
“前輩，我同意你的條件。”
“事成之後，我要兩株龍淵血靈草。”
說著，少女就風風火火的往相反方向走了。
她知道那個地方在哪。
符珠看見，好多發著靈光的水母，成群結隊，往一個方向去。
是幻女的歌聲，吸引了它們。
符珠來到洞穴前，穴中的女子，緩慢睜開了雙眼。
“你是誰？”
她的聲音從洞穴中傳出。
久久未能得到回應，幻女再次開口，“你不是陵族人，為何來到無憂海？”
“你來此，是同真龍做了交易？”
幻女低低笑了笑，“它龍魂將散，能幫你什麼呢？”
“你不妨與我做個交易。”
幻女的聲音帶著蠱惑，“替我破壞掉這裡的法陣，它答應你的，我同樣能做到。”
符珠平靜的反問道，“同你做交易，最後落得和離笙一樣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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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女聽見這個久違的名字，神情微怔，“它竟然將這段往事，告訴你了？”
幻女靠近洞穴口，眯了眯眼睛，看清外麵。
是個很年輕的少女，比當年來無憂海的那個陵族小丫頭，還要年輕。
她一身青衣，腰佩長劍，是來殺自己的。
幻女沒由來笑了笑。
符珠看著洞穴口那張近乎妖孽的容顏，比她在真龍記憶裡看見的，更勾人奪魄了。
符珠惦記著龍淵血靈草，沒心思和幻女閒聊，她雙手結印，驅使飛劍。
幻女海藻般的秀發，纏住飛劍，漫不經心道，“以你的修為，想殺我，恐怕是天方夜談。”
“咻”的一下，飛劍從洞穴中被甩了出來。
符珠接住劍，說道，“你曾自負斬龍，最後卻被囚困於此。”
“如今又焉知我不能殺你？”
一縷細弱銀絲的劍氣，順著水流鑽入洞穴中，幻女撐起身子，靠在石壁上，忽地彎腰，吐出一口鮮血。
她低眸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那顆龍珠，飄浮出來，從洞穴中飛出。
“你最後的倚仗也沒有了。”
少女清清淨淨的聲音，傳了進去。
裡麵再沒有回音。
幻女睡著了一般，躺在潑墨長發上，神情安然，好似深海中的女妖。
符珠猛地回頭，龍魂消散了。
與此同時，一間密室內，無人察覺，燭火驟然熄滅。
水生煙敲了敲族長的門，半響沒得到回應，她正欲離去，一雙渾濁的眼睛，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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