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變回去?
陸靈蹊急奔過去,果然,此時應該是一塊塊石頭的晚來,現在好像有點連接,又快要變成石頭人了。
隻是……
“你剛剛是在這裡修煉的。”
陸靈蹊摸到晚來的臉,感覺她的五官還沒有完全顯現,此時一個錯過,可能真要錯過了,她急忙道“成姝,彆等了,趕緊修煉。”
顧成姝“……”
她看了一眼天劫園方向,到底不敢耽擱,在原先的位置就地打坐。
晚來隱隱的好像聽到她們的對話,雖然對身體還沒有一點掌控力,但是卻又忍不住的帶了點希冀。
如果她在陰陽圓盤的空間裡站起來,那是不是說,秘界的天道圓滿,還有更多的條件,而他們這些石頭人,會因為它的圓滿,重新恢複自由身,甚至恢複人身?
咚咚~
咚咚咚~~~
晚來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雖然很弱很弱,但她真的聽到了。
剛從天休山醒來的時候,她沒有心跳。
雖是石頭人,可是難過的時候,能‘嘩啦’一下,解體成一堆石頭。
後來顧成姝往陰陽圓盤這裡填了很多很多月詭的精純靈氣團,甚至仙石,他們才有了心跳,才能走下天休山。
現在……
晚來激動不已。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快,聲音也更加的有力了。
她果然來對了吧?
也不知道天休山上的大家如何了。
是不是能走出百裡之外了。
仔細觀察她的陸靈蹊不知道她現在的腦子異常活躍。
但是她確實聽到了晚來胸腔裡心臟的跳動聲。
雖然很弱很弱,但真的有呢。
石頭人啊!
轟隆隆~~~
哢嚓~
天劫園裡的雷劫再一次漏進了陰陽圓盤的空間。
陸靈蹊迅速感應了一下,確定師妹還遊刃有餘,也不再猶豫的當場擺出臥龍的姿勢。
呼~
在她周天運轉起來的一刹,整個空間裡的靈氣都靈動了起來。
被靈霧籠罩的陰陽圓盤處,兩隻彼此追逐的魚兒,歡快的跳了跳。
更多的‘靈’水流下,隻是因為看著不是實體,又不曾濕過任何人的衣衫,誰也不曾注意罷了。
晚來也顧不得她在水裡。
她一心一意的等著自己的身體能隨著顧成姝的修煉,一點點的重新掌控回來。
時間在她焦急的等待中,似乎過得極慢。
但顧成姝和陸靈蹊卻覺得過得特彆快。
兩人都操心天劫園裡晉階的某人。
都把周天的運轉提到了極致,想要在周天結束的時候,看一眼天劫園。
天休山,感悟異空間雷力的常雨越來越覺不對。
又有人在異空間裡晉階金仙,這對她來說是喜事,她能在這裡多感悟一會,但是,晉階金仙的人……,朦朦朧朧間,怎麼好像是她的柳師叔?
但柳師叔就在身邊啊!
而且,她隻是玉仙中階。
哪怕木靈分身來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跑到異空間吧?
操心師叔,又操心師父的常雨終於中斷了自己的感悟。
她的神識在第一時間掃向師叔和師父之前埋的坑處,可是……
“娜姨,我師父師叔呢?”
常雨驚了,當場跳起來。
“唔,你小師妹來了。”阿菇娜遺憾的看了她一眼,“把她們帶到陰陽圓盤所在的空間。”
可惜,她一直沒找著換班的。
不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三十三界的修士過來打擾他們,阿菇娜也學會了偷懶,就坐在坑裡,緩運功法。
也幸好緩運功法,她隨時可以中斷,要不然,都沒法回話。
“我師叔……”
常雨看向她隱約還可以鎖定的異空間,心跳忍不住的加快,“娜姨,我柳師叔在衝擊金仙。”
啥?
雖然知道有了分身的柳酒兒,可能會跑到她前頭,但是,這才離開多久啊?
阿菇娜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那個連接到天休山的打雷空間,這一會的雷聲似乎就在加強。
難不成,柳酒兒真的在過金仙大劫?
啊啊啊,要不要這麼過份啊!
“她這麼急匆匆的乾嘛?”
阿菇娜羨慕壞了,“金仙大修的雷劫那麼好過嗎?”說到這裡,她看向常雨,“你感覺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你師父是陪著,還是離她遠遠的。”
真要有事,陸靈蹊是雷龍,也幫不了她啊!
阿菇娜可是知道,大家應劫的時候,都怕陸靈蹊過去,她一過去,所有的雷都厲害三分。
“不知道,我沒有感應到我師父。”
常雨好後悔,她應該跟著師父一塊去的。
“娜姨,我小師妹怎麼樣啊?你感覺難纏嗎?”
阿菇娜“……”
她看著有些忐忑的常雨,歎了一口氣,“對我來說還好,不過對你們來說……,恐怕就有些難纏了。”
常雨“……”她的臉色變了。
一堆的師兄師姐,沒一個靠譜。
師父後收的小師弟,剛開始的時候,蠢蠢的,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可是後來就好像叛逆期到了,讓他往東,他堅決往西,實在不能往西,往南往北,或者東南、東北,也決不如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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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小師妹……
“酒兒的分身很喜歡她,”阿菇娜道“你師父又一早認定她是關門弟子……”
“她……知道我也來了嗎?”
“呃~”阿菇娜頓了一下,“好像不知道吧?”話音才落,就後悔。
常雨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娜姨,你給我家小師妹見麵禮了嗎?”
“自然!”
這一次,阿菇娜的見麵禮掏的特彆爽快,所以,回話的時候,聲音都大了些。
“噢~”
常雨躺回她自己的坑,“娜姨,我剛有所悟,現在要修煉一會,這裡,你先幫我頂著。”
阿菇娜“……”
她想說,我們剛還在說你師妹的事,怎麼一下子又不提了?
就算不提,也幫她換換班啊!
但是這家夥已經在扒拉土,把她自個蓋了大半。
真要強行打斷,萬一於她以後的修行不利……
“哼~”
阿菇娜氣哼哼的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看她。
常雨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看在她可憐巴巴值守的份上,她都沒去刺她的心了。
當她不知道,她一直跟師父較勁嗎?
還吹牛說,師父少時被她打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哼哼,有機會還就想挑撥離間。
可惜啊,生來一副直腸子,騙人都騙不好。
“娜姨,我師父她們走的是不是特彆急?”
她在閉上眼睛前,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