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什麼靈露。”
賀仁叔一把按在它的肩頭，“我一個老爺們，喝什麼都是喝，那麼麻煩做甚？”
那邊的梅樹下，就被大破用靈露釀了好幾壇的梅花酒。
他都不知道，這家夥還有這手藝。
“大破，我們彆藏著掖著了，你該晉階了。”
就像當初，它輕易不來探他心思，他……也不想隨意探查它的心思。
但賀仁叔的心裡還是很難過，他再不探查，大破的修為情況，還是知曉的，“正好我最近修煉有所得，你晉階天仙，我也能借著你的東風，再往上走一點。”
“……我不想晉階了。”
躲不掉，大破隻能道“除非你想要我的仙晶。”
賀仁叔“……”
他的眉頭攏了攏，轉頭正視它的眼睛，“你是怕我保不住你？還是你覺得，肖禦當初留下你，隻為了你的仙晶？”
大破“……”
它沉默了一會，聲音低沉，“肖禦不是那樣的人，他答應的事，就不會反悔。”
在這一點上，大破知道，肖禦比曾經的族人好多了。
但肖禦雖是盟主，修為卻低。
哪怕仙界洛仙子等人都支持他，天休山的人也支持他，但地底世界的修士，還有大量移來的仙界修士，甚至三十三界的某些修士，對它……也都警惕著。
“但你我都知道，他的盟主之位坐的也甚艱難。”
說到這裡，大破的聲音有些難過了，“我要晉階成仙，外麵的修士肯定會有所查，到時候，不僅你為難，他也為難。”它長吸一口氣，“現在這樣也挺好，我還有好幾百年好活呢。也許過了幾百年，肖盟主的位子坐得更加穩固了，我就可以衝擊仙位呢？”
大破儘量安慰自己的同時，也安慰賀仁叔，“你加把勁，也許就能在那時候衝擊玉仙呢。”
它知道，賀仁叔最近修煉的有多瘋狂。
外麵的金仙修士越來越多了，他怕他護不住它。
也怕彆人因為他，而想到它，所以才在域外饞風的聖者隕後，帶著它往這邊隱居。
“現在就這樣吧！我也能安心一點，我想活著。”
“我們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沒人敢動你。”
賀仁叔的眼中爆出一股子光來，“大破，你相信我。你知道明天來的朋友是誰嗎？是顧成姝，她會把她的三位外仙域師父都帶來，那位陸仙子還說，如果害怕外麵的人，那就弄一個外麵人可以心安的禁製。”
什麼？
大破看向他。
賀仁叔也看向它，“你遲遲不敢晉階，我隻能向肖盟主求助，肖盟主把這事交給顧成姝了，讓她在臨走前過來坐鎮，看著你晉階，我說你害怕你的晉階會影響到我，她就去問她師父陸仙子了，你要不願……”
“我願！”
沒什麼不願的。
大破知道，顧成姝來看著它晉階意味著什麼。
這對她來說，看似簡單的活，事實上，可能是肖盟主借她告訴世人，她都同意它晉階。
自那日三息之內大敗玄天宗宗主陳元圭，地底世界的修士在她麵前，就直不起腰。
她本人且不說，隻仙界的顧家，就有兩位金修大修，仙界的洛仙子等人，在百年禁製放開之前，都受她照顧良多，所以，因為她，仙界修士對它可能的責難，應該也會降到最低。
至於三十三界的修士……，有賀仁叔在，哪怕他們再討厭它，也會儘量忽略，或者無視。
“我願意！”
大破的眼睛難得的又有了光，“陸仙子就是顧成姝十麵埋伏的師父對吧？”
自從知道它們隻是域外饞風製造出來，征戰天下的工具，連黑堡的魔王都選擇了逃後，它對這些人就再也沒什麼敵意了，“她把那些藏起來的域外饞風全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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