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森林的空間波動無處不在,轉輪王輕浮在樹稍,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峻!
雖然不明白這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一個又一個道門小崽子消失,那肯定和聯盟有些關係。
那些混蛋,就因為詭修覬覦,要把混沌森林徹底毀了嗎?
如果這樣……
轉輪王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啊~~~”
不似人聲的痛呼,從遠方傳來,緊接著,那痛呼一聲更比一聲淒厲,並且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轉輪王心下一驚,急掠而去。
斑駁扭曲的星月之光下,一隻身體膨脹,也扭曲的月詭正在痛苦的嘶吼,不僅如此,它身邊不遠的地方,還另有一個人修好像也被什麼東西無形撕拽著,“殺了它,殺了它,”看到轉輪王,修士急切吼叫,“快殺它,救我啊!”
這?
轉輪王手下靈光彙聚,雖然懷疑,此人就是詭修,但月詭當麵,不殺白不殺。
他顧不得這兩個混蛋是不是在給他挖坑,正要一掌按下時,剛剛還慘叫的修士身體發出撕裂之音,緊接著,骨斷的‘哢哢’幾響,‘卟’的一下子,鮮血四濺。
原來,他的身體已經被扯成無數塊,扭曲摔在地上。
緊接著,猙獰痛苦的月詭也如他一般,瞬間四分五裂。
轉輪王心下大跳,急退數裡,可等了好一會,他的身體也沒有半點感覺,剛剛發生慘案的地方,靜悄悄的,也再無半點動靜。
與此同時,混沌森林中,所有還活著的詭修,陪同他們的契約月詭,一起被無形的空間之力,撕扯著慘叫死去。
“大人!”
幽冥骨城,赤天朝深淵深處大聲喊道:“我們在混沌森林的人太少了,任務要失敗了。”
話音剛落,月夜穹頂‘哢哢’數聲,四分五裂的摔了下來。
“……赤天!”
深淵沉默了一下,“通知西王,查一下浮元界今天都有哪些人在阻止我們搬山。”
“是!”
赤天大聲應下。
這一會,它真慶幸,是那裡的小崽子們不頂事,這要是它的月夜穹頂先不頂事,後果……
“屬下這就問他。”
……
大地的震動終於消失,天上也再無扭曲的星光,顧成姝等全都鬆了一口氣。
混沌森林是浮元界的,這要是被西傳界的詭魔奪走……
“哈哈哈……”
姬子清大笑的聲音,帶著靈力,傳出極遠,“到底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長老請諸位喝酒大慶三天。”
“噢噢噢~,大慶三天噢~~~”
人群瞬間歡呼起來。
“兄弟們,我們蹭酒去!”
聽到遠方的歡呼,蘇源第一個坐不住,抬手一招,帶著同樣喜歡鬨的神意門弟子一齊殺了回去。
“姐妹們,我們也蹭酒去!”
張越大笑著跟上。
他們這般光明正大的去蹭酒,其他人當然也不會傻傻的等在原地,沒一會,連顧成姝都被大家裹帶著,衝進了歡呼的人群。
“……君不驕,你師父呢?”
不管彆人如何歡呼,陳申元和劉浣忘不了他們最開始的囧境,自起結界,問君不驕,“他人在哪?”
聯盟正常駐守的應該有三位化神,他們鬨的這麼大,秋無涯居然都沒出現,這很不對。
“……晚輩也不知!”
君不驕也奇怪,“前幾天,他老人家說要到混沌森林這裡看看的。”
他被這邊的動靜驚動,和大家一起在陣眼跟禦使搬山的詭魔相抗時,沒有看到師父,心裡也急的很。
“到這裡沒見著師父,晚輩也問過端旬師兄,他說師父在天黑後離開,說是回聯盟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過,師父也給了端旬師兄留了一個儲物戒,說他如果沒回聯盟,而我先找來,就把儲物戒指給我。”
君不驕摸出端旬轉送的儲物戒,“上麵的禁製,晚輩還沒破除。”
陳申元和劉浣對視一眼,“……現在就看,秋盟主給你留了什麼。”
“是!”
君不驕當場破開儲物戒指的禁製。
這下禁、解禁的手法,隻有他們自家人知道。
啵~
儲物戒指的禁製打開,君不驕的神識探進,很快就攝出一枚特彆顯眼的淡紅色傳音玉簡。
靈力一動,秋無涯的聲音從玉簡中傳出,“不驕,看到這枚玉簡的時候,師父要告訴你,師父走了。
師父要去無儘荒園,尋找通天柱。
此一去,九死一生。
但在彆人眼中,為師可能還是個逃兵,但為師要告訴你,師父不是逃兵,師父隻想尋自己的道,尋解決詭魔的最終途徑。
不要以為師父是瘋了。
師父沒瘋,劉壽的畫像你見到過,那裡,藏有他分裂的一抹神魂印記,他還活著。
可是,你算算劉壽有多大年紀了,這時候還活著,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成仙了。
他找到了通天柱,找到了三十三界無數年來,一直尋找的仙界。
為師要尋著他的路,再找通天柱。
隻要能找到,為師一定能搬來仙界援兵,把詭魔和它的那些大月詭們,全都拿下。”
秋無涯的聲音裡,帶著狂熱,“如果有人為難你,就把為師的這枚傳音玉簡交出去。
老夫坦坦蕩蕩不怕人查,若大家還不信,就那找劉壽盟主的後人,以血脈追查,他絕對沒死,他還活著。
截魔台的任務緊,任務重,老夫知道,但是,尋找消失的仙界,於現在的三十三天而言,一樣重要。
隻要我們能找到仙界,所有的難題,都將不再是難題。
好了,該說的,我已說完,所有聽到的道友們,就給個祝福吧!”
“……”
“……”
就這,還要祝福?
君不驕把腦袋低得低低的。
他簡直不敢看,臉色難看的兩位長老。
雖然很震驚有關前盟主劉壽的消息,震驚仙界的消息,但……
“嗬~”
劉浣氣笑了,“當逃兵,就是光逃兵,還非要給自己立個牌坊。”
她真是見識到了。
居然還有臉找她要祝福,祝福他奶奶……
“君不驕,劉盟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晚輩……晚輩不知!”
君不驕頭上冒汗。
他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常代師父之責,處理盟中事務,但是,每次去見師父的時候,師父都很快把劉壽的畫像收起來,“師父他確實讓晚輩查過劉壽盟主的後人,晚輩事務繁忙,查到就給他送過去了。”
“……是你親自查的,還是另外找人經手的?”
陳申元按下心中的氣憤,隻能再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