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一道道拳影呼嘯而來。
逃的太快,小山印他是不能用了,馬宗富很乾脆的出拳,配合姚三德,想用亂拳打死師父的方式,把顧成姝逼出來。
顧成姝一閃再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沒有追的太近。
“不好,前麵有好多傳仙飛蟲。”
小小的,好像蝴蝶一樣的飛蟲,是傳仙秘地獨有的。
飄渺幻城等三大宗門,一直把它們叫做傳仙飛蟲。
“我們繞路。”
石培鬆微斜身體,在西庚七等四個月詭的幫助下,迅速繞過。
被月詭帶著飛逃的馬宗富和姚三德,當然不敢有半點反對。
遠遠的,被劍、拳動靜驚動的修士或者詭修,隻看到三個人在驚慌奔逃,完全看不到任何追擊者,不由奇怪的很。
但是,那邊的傳仙飛蟲太多了,再有好奇心,也沒人敢跳出來。
顧成姝關閉耳識,不緊不慢的跟著。
“嘰~”
一隻太虛咒蟲被石培鬆撞到,彈了彈後,就趴到了他的靴子上。關了耳識的他,沒有半點察覺。
奔逃中,還在尋找己方熟人的西庚七,當然也沒察覺。
關閉耳識,可不是緊緊關閉耳朵的功能,還把神識的聽力也關上了。
沒有經驗,不太熟悉這樣神識的他們,都很不適應,所以,也全都忽略了那隻太虛咒蟲。
半晌後,馬宗富終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裡!”
他們齊齊衝向地麵。
“原理是馬兄!”
一襲白色法衣,好像如玉公子的錢賁,看到他們的時候,早早拱手。
白山王雖然不是西王轄下,馬宗富的身份,卻足以讓他冒上一定的風險交好了,“你們這是怎麼啦?”
他的眼睛在狼狽的石培鬆身上轉一圈,又看向讓他們警惕的身後,“什麼人傷的你們?”
“先戒備吧!”
馬宗富朝他的三個隊友一揮手,迅速解開耳識,“遇到硬茬子了,大家都小心點,追我們的人有隱身類法器,我們已經被她害死了八個同伴。”
什麼?
錢賁嚇了一跳,連忙和隊友、月詭戒備起來,“有幾個人?”說話間,靈氣護罩、護身靈盾,全都激發了。
“一個!”
啊?
錢賁無語的回頭。
馬宗富大口喝他的靈酒。
接連出拳,再上緊張,他太需要用靈酒補充靈力,緩一下心情了,“嗬~,你的靈主沒告訴你,我們這幾天的傷亡嗎?”
“……”
“……”
錢賁和他隊友的心全都提了起來。
“追我們的人,是浮元界淩雲宗的天才弟子,人家有師祖在截魔台。本人是符籙大師,善使一把細劍,出手又狠又毒。”
馬宗富又喝了兩口酒,“我能感覺到,她追來了,但是看不到她。”
“我來試試!”
錢賁往後退了一步,兩手連打法印,然後猛的點在自己的額間,“開!”
從側麵過來的顧成姝心頭一跳,以最快的速度遁入土中。
嘭~
叮~
那刹那的靈氣波動,吸引了馬宗富和姚三德,兩人一齊出手。
顧成姝以最快的速度,遁離那一片。
“錢兄,你看到了吧?”
馬宗富三人腳下的靈光,越來越厚,“對方的成名符籙就是土遁符。”
土遁符?
錢賁四人不約而同,也在腳下加持一層又一層的靈氣盾。
“我們一個受傷的隊友,就是被她生生的拖入土中害死的。”
他沒說,是被他誤殺的。
“道友的靈眼,可不能閉上了。”
如今的馬宗富安全感大升,“我們現在全指著你了。”
“……看那身形,像是女子。”
對方遁地太快,錢賁都沒看清臉,頗為遺憾,“她叫什麼?”
“顧成姝!”
姚三德終於說話了,“她身上有數百塊上品靈石,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天麻翡石精的福地,天麻翡石精已經被她采完了。”
錢賁沉默了一瞬,“……馬兄,這位道友說的是直的嗎?”
馬宗富:“……”
他想殺人。
“是真的。”
他黑著臉,“他叫姚三德,是靈界聯盟的人,才加入我們,跟顧成姝有數麵之緣。”
原來如此。
錢賁朝自己的隊友使了個眼色,“原來是姚道友,失敬失敬!幾位放心,有我的破妄靈眼在,顧成姝翻不了大浪。”
“好兄弟,我欠你一個人情!”
馬宗富拍了拍錢賁的肩頭,這才轉向姚三德,“姚三德,顧成姝盯上我們,主要原因在你,休息一會,你就離開我們的戰圈,釣一釣她。”
“……”
雖然早就懷疑,他可能會被馬宗富放棄,可……
姚三德很不甘心,奈何形勢比人強,他的契約月詭,根本沒有替他出頭的打算,“是!”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姚三德當場坐下,丹藥、靈酒齊上陣,隻為儘快補充靈力。
“慢著!”
馬宗富在他要當釣餌的時候,又叫住了他,丟過一瓶聚元丹,“換你一張土遁符。”
姚三德:“……”
一瓶下品聚元丹,居然就想換他的土遁符?
他長吸一口氣,在錢賁幾人的注視下,摸出兩張土遁符,“錢道友,一會麻煩你多為看顧!”他沒求馬宗富,反而用另一張土遁符,求起錢賁,“隻要能逃過顧成姝的追殺,我姚三德就算欠道友三個人情,以後需要兄弟幫忙,知會一便可。”
“哈哈哈!”
錢賁當然不會把送到手上的好東西,再塞給他,“一言為定,放心,有我在,顧成姝不敢出來的。”
敢出來,她就不會逃了。
錢賁對自己很有信心,對他的隊伍也很有信心。
顧成姝能偷襲馬宗富,可偷襲不了他。
“拿下她,將來出去,我和馬兄親自為你請功。”
把所有知情的道門修士全都殺了,姚三德的身份就保住了,“到晚上,我們兄弟處到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