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山清和水秀在侍者目瞪口呆中,連著幾閃,衝向城牆。
他們後發先至,把就要跳上來的兩個銅屍,一個一掌拍成泥,一個一拳搗碎胸,生生的把對方的屍珠,都捶出了老遠。
“愣著乾什麼?”
顧成姝聲音嚴厲,“陪我上去殺敵!”
“啊?是是!”
侍者連忙跟上。
能保住伏牛城,誰會當逃兵?
他緊緊跟上顧成姝,甫一上城牆,就見人家拎著一把細劍,朝他看不透月詭的地方,連連出手。
“啊啊啊……”
月詭尖利的慘叫,在其細劍走過之後傳出,似乎每一劍,都有一個半靈階的月詭隕命。
侍者的心定了定,果然在慘叫聲中,看到一個又一個影子現出來,好像皮一樣的漏了氣,摔落地上的時候,落下細細如沙的小核。
這?
伏牛城穩了。
侍者拎著自己的劍,朝左前方猛的揮出,一頭半靈階的月詭‘啊’的一聲慘叫,也露出了身形,不過,他顯然沒有刺到它的致命之處,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兩手一張,爪子上的指甲好像鋼甲一般,在幽藍的月色下,顯得異常冰冷。
“殺!”
又是一劍,卻是他旁邊的武者,猛的劈出一刀。
伏牛城,離前線幾城還有六百多裡,平常隻有零星的半靈階,或者一階月詭攻城,雖然偶有傷亡,可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凶險。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
侍者都不知道,從哪來這麼多半靈階的月詭。
更何況,還有餘白衣,餘堂主的屍傀大軍,他們是怎麼跑到他們這裡來的?
城牆上的修士、武者,原本見到餘白衣的時候,還以為完了呢,沒想到轉個眼,餘白衣和他的屍傀大軍,還沒到跟前,就被同樣算是屍傀的兩個厲害道屍,殺得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真……真是太好了。
以為自己要完了的薛福心下大定,掌上火力一湧,猶如一個火掌狠狠拍向想要逃的三階月詭,“啊啊……”
“顧道友,抓活的餘白衣。”
今天不對勁。
薛福懷疑,可能與這位顧道友有關,也有可能與匆匆離開的掌門有關。
但不管是哪一個,身為城守,他都要問一問。
問問餘白衣,他是怎麼來的,問清楚,他在牛頭山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水秀!抓活的。”
顧成姝一劍把發現不對,同樣想逃的一隻一階月詭劈成晶沙,又沒有猶豫的擲出,替重傷躺在地上的武者,擋了一記爪功。
沒有靈力,這些半靈階,一階的月詭,也隻能被她像砍菜切瓜一樣,殺的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半晌後,城牆上的戰鬥徹底結束,沒有受傷的武者在打掃月詭留下的晶沙,這些東西,對修士無用,對他們卻是難得的財富。
晶沙可以提升武器的品質,放入的越多,越厲害。
還可以由煉藥師煉成洗髓液,二十歲以下的武者多泡泡,強筋健骨。
伏牛城的武者,隻在六十多年前見過這麼多的晶沙,那一年,伏牛城十室四空,還是戰神殿的高人來援,才保住城。
但那些高人,隻在初一、十五的時候,巡視四方,他們平時,聽說都是閉關修煉的。
今天……
幾個武者偷偷打量幫他們扭轉戰局的顧仙子。
“剛剛真是多謝道友了。”
餘白衣跑了,在那麼厲害的銀屍手上跑了,薛福的臉色,都快跟他的頭發一比了,“道友與我家掌門同來,敢問,是牛頭山出了什麼事嗎?”
他從前線回伏牛城養老,可今天,是養老的嗎?
牛頭山那裡先有地動,後來,靈氣翻湧。
“我家掌門要去哪裡?道友……從何而來?”
掌門給他的命令是,如有危險,不惜一切也要先保證她的安全。
薛福心中,有太多疑問了。
“牛頭山的事,我不方便說。”
顧成姝直言。
她總不能說,你家的前任掌門找到了。
更不能說,今天借著牛頭山,狠坑了魔神一把。
這事,就算要傳出去,也不該由她來傳。
“至於虞掌門要到什麼地方去,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顧成姝揉了揉額。
太歲在被追殺呢。
說完全不擔心,那是假的。
但這事,說給薛福聽,又能如何?
他比她還不如。
真要知道了,傳出去……,底層修士隻會驚慌,於大局無利不說,還有可能被藏在暗處的詭修所趁。
“至於我……”
顧成姝頓了頓,“回答道友之前,可以先問道友兩個問題嗎?”
“你問!”
薛福自覺她的身份不會低,要不然,掌門不會說那樣的話。
“說起來,薛道友已經是我認識的戰神殿第三位薛姓道友了,敢問薛道友,薛家是戰神殿的附屬家族嗎?”
薛福:“……”
他的麵容有些悲淒,“薛家是戰神殿的附屬家族,曾經……很強大,前任掌門人甚至是我們薛家的人,但是掌門失蹤,魂火熄滅,薛家人尋了很久,始終沒有尋到,現在……
一百多年了,薛家已經煙消雲散。真正的薛家人……伸出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得著。”
他也是薛家人,但他要死了。
薛福按下眼中就要升騰的水氣,“道友不是我們西傳界的修士吧?”
西傳界的修士,應該知道他們薛家快沒人了。
“你應該是趕巧,才連遇我們姓薛的人。”
薛福轉向顧成姝,“不知前麵的兩個,叫什麼名字,或許我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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