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來了這麼多傳音法器,一定是出大事了。
徐大方的心莫名的就有些慌了。
“老於,剛收到的消息,無儘荒園凶獸大潮,滾刀城及及可危,前麵的散鎮已經儘數被破,六月十五,大凶之日。”
什麼?
還有凶獸大潮?
沒有聽到什麼血桉,徐大方原本還想高興一點的,可是,凶獸大潮啊!
這代表著三十三界域,都逃不掉呢。
他不再等下去,急步往春風樓去。
凶獸大潮一向是三十三界域的劫難,不管是他,還是喬雁,都會到最前線去。
所以……
徐大方的腳步,越發的快了。
與此同時,截魔台上的一眾人等,也都收到了無儘荒園的最新消息。
不可能這麼巧的。
原來……,魔神還有這一招在等著他們。
真是好手段,好計策!
“盟主……!”
肖禦抬手,止住雷老虎的話頭,“凶獸的事,安幾道和薑遠英他們會管。我們的任務是守住截魔台,不讓下界的大月詭,有任何可趁之機。”
他們必須先顧這一頭。
堵住下界的大月詭,如果不能在截魔台上堵住它們,事後想殺,難上百倍。
而且,相比於凶獸,它們對這方世界的打擊更大。
“平心靜氣,都養養神,以應今天晚上可能更加殘酷的六月十五。”
說話間,肖禦自己也坐了下來,“此時亂心,更中了魔神之計。”
是啊!
他們能中魔神之計嗎?
絕不。
心裡都知道,不能中了魔神之計,可是,心……,卻不能完全能讓腦子控製住。
襲卷三十三界的大獸潮啊!
魔神怎麼弄的?
不止鳳瀾、一通他們在想這個問題,肖禦也在想。
凶獸雖然也追逐血食,可是,它們一向在無儘荒園彼此爭鬥,人族對它們來說算什麼?
除了築基以上的修士,其他連塊點心都不算。
好好的,它們怎麼會離開無儘荒園?襲殺內陸?
魔神是怎麼控製它們的?
它們是能控製的嗎?
安幾道能想到這個問題吧?
他會聯合天下禦獸宗門,一起查這個問題吧?
被肖禦報以希望的安幾道,最先收到這個消息,一邊急切通報各處的時候,一邊也在想,魔神是不是用了什麼引獸粉一類的靈藥?
三十三界域,都有禦獸的宗門和世家,他這個門外漢不知道,他們肯定知道。
所以,參加完百年拍賣,又跟赤火神牛回到獸堂的陳菪,也在第一時間被請進聯盟。
“凶獸不同於妖獸,它們的的修煉野蠻又簡單,無儘荒園資源眾多,更合它們,正常它們是不會大舉外侵的。”
安幾道知道陳菪和赤火神牛的關係,“尤其在六月十五這樣的日子。”
想了一下,他到底把今天可能的血桉,跟她說了一下,“……換平常,我肯定不會多想,但今天,由不得老夫不多想。魔神如果掌握了引動凶獸的方法,三十三界危矣。”
陳菪:“……”
她一直在獸堂,跟每一個靈獸交朋友,給它們配藥,幫它們生崽。
真沒想到,短短時間,外麵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而且,還涉及到顧成姝!
“……前輩!”
陳菪忍不住的擔心,“我可以問一下,你們知道顧成姝在哪嗎?”
安幾道點頭,“她很好,數天前還在天劫園成功晉階結丹。”
這麼好?
陳菪忍不住的欣喜,“聯盟對那些對血桉有意見的人,有處理吧?”
“自然!”
安幾道點頭,“向魔神妥協的人,正常換在西傳界那個環境,最後都會是詭修。”
聯盟也要看,最終都有哪些人不開眼,敢讓他們同意交出顧成姝。
“聯盟也要趁此摸一下底,視情況,給予一定處罰。”
這就好。
陳菪點頭,“成!我沒問題了,馬上往滾刀城走一趟。”
“先彆急!”
安幾道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但他又沒有時間。
“你看能不能先回獸堂一趟,請赤火神牛前輩陪你一起?”
啊?
原來,還在這等著她呢。
雖然神牛前輩跟她很熟,但是……
“我回去問問吧!”
陳菪也知道,今天的日子有多特殊。
她一個小築基往那邊去,能起的作用太小太小。
“這是我們聯盟的長老令。”
安幾道摸出一麵令牌,“如果神牛前輩同意陪你一起到滾刀城,就幫我跟他老人家說,這麵令牌,是肖禦盟主早就為他老人家準備的。”
“……好!”
陳菪拿了令牌,急急回轉。
坊市裡,此時的傳送陣,隻對滾刀城開放了。
往滾刀城可以走,免費走。但是其他地方,自己走吧!
聯盟行動向來迅速,各種資源還沒完全籌備充足,刑堂以及部分留守人員,已經收到命令,迅速趕往傳送陣。
滾刀城若破,凶獸大軍南下勢不可擋,後麵的凡城,以及修仙小宗門小世家,都保不住。
靈界在行動,浮元界當然也在行動。
各宗急調結丹以上修士,前往鎮北宗。
鎮北宗鎮守的數個前沿城鎮,絕對不容有失。
各宗支援人手未到之時,鎮北宗就發現苗頭不對,向各方求援的時候,連築基修士都已經做好了替補的準備。
……
小院裡,心緒不安的喬雁,沒想到徐大方帶回的是這樣的消息。
“通天傳送陣已經關了。”
徐大方已經在那邊轉了一圈,“浮元界那邊,我們是回不去了,鎮北宗……”說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他也曾在那邊的前鎮,做過好幾年任務呢,“好在我們浮元界能鬨事的大月詭,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全力應對凶獸,應該不難。”
真的不難嗎?
希望吧!
喬雁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想了又想,到底去喊顧成姝了。
“師姐……?”
顧成姝迷迷湖湖的睜眼。
“頭疼嗎?”
“……不疼!”
“怎麼可能疼?”
徐大方委屈,雖然她不算個好師兄,可怎麼也不會是個坑師兄。
“不疼就起來,我們去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