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月詭們也開始防範加料的天雷子,他們想用天雷子再像之前那樣立功,真的太難了。
“堅持住,我家蘇源馬上就會過來了。”
透過血脈追引術,方靈君感覺兒子就快到了。
她絕對不要成為兒子一生都過不去的坎。
真要讓他看到,她和他爹死在他觸手可及,再快個幾十、上百息就能救援的地方,他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真的嗎?”
婁正明的丹田一陣攪痛。
他的靈力告儘了。
接連不斷的揮劍,是殺了好幾個月詭,可是他也……
休
蘇光重發現了他的危險,在數道爪印犀利抓來的時候,飛旗折成尖銳的三角,狠狠一衝,把這一麵所有的攻擊,透過銳三角,在他們的兩邊分去。
如此,還抵消了兩邊月詭對他們的部分強擊。
此時方靈君已經腳步輕移,以最快的速度和夫君一起,把婁正明護在了中間。
她感覺自己得再快一點,讓兒子知道,他們這裡好危險好危險。
休休的飛旗,忽大忽小,不時的變幻著樣子。
此時,她和蘇光重都顧不得更好的殺月詭了。
他們做得最多是防守,儘可能多的為自己為兒子爭取時間。
但包圍他們的月詭出手越來越有章法。
一部分隻管出拳出爪,一部分隻管防守,緊盯著他們,防著再扔天雷子。
而它們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
怎麼辦?
方靈君知道現在要扔天雷子的話,很可能會被月詭們砸回來,炸他們自己。
那……
休休
飛旗再次靠近的時候,方靈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出了兩顆。
飛旗兩角輕輕一卷,一邊包一個,帶著它們又休休的斬向正前方的月詭。
就在它們把更多目光,給暫時沒有防範的方靈君時,飛旗猛的一震一鼓,兩顆就要爆的天雷子被甩進了月詭的後隊。
彭彭
一瞬間,哪怕前隊的月詭都被天雷子的爆炸餘波衝得往前十數步。
本來有章法的圍殺大軍,在這一瞬間,好像又慌亂了起來。
方靈君正要帶著夫君和婁正明從這方突圍,就見兩邊如風衝來一群月詭堵住了缺口。
這?
堵來的月詭們根本不管死難的族人,它們目標明確的把剛剛打亂的圍殺節奏又找了回來。
“想跑?”
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冷厲,“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們還想跑?是想屁吃吧?那什麼球球,其實你們也不多吧?現在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力儘之後,被我們千刀萬刮,敲骨吸髓,一條是給你們自己一個痛快,免得受我們的零碎之苦。
現在我數三,一……”
它正要數二,便若有所感的轉頭。
拚命衝來的蘇源終於趕到了。
叮
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劍符,化成靈劍,好像要毀天滅地一般,斬了過來。
他緊跟在劍符的後麵,在月詭退避的瞬間,衝進與父母相隔的百丈之內。
休休休
陣椅瞬間啟動,蘇源的手在陣盤處猛的一旋。
方靈君和蘇光重,以及勉力還要動劍的婁正明一起被轉到了他的身邊。
緊跟著,在月詭們拳勁爪勁儘來的時候,在陣盤處連連劃動。
呼呼呼
休休休
所有的拳勁爪勁,都在第一時間,被蘇源還了回去,並且截成了兩倍
他想截三倍四倍,奈何離得太近,他也剛剛穩到這邊,爹娘的樣子不好,關心則亂……
可是哪怕如此,現場月詭們的慘烈,也是無可想象的。
彭彭
彭彭彭
受命過來觀察的小隊長彌升,發現它原先能見的地方,晃了晃變成了虛無後,一下子爆出了好多族人的精純靈氣團。
它驚的當場腳軟,連忙後退。
陣修
這就是武嵬長老特意告訴它們,要儘量避開的陣修吧?
彌升聽著裡麵此起彼伏‘彭彭’炸開的聲響,嚇得臉上沒了半點顏色。
“報!”
它又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回去。
席東平感覺這一會,這些月詭都盯著那個衝回來的月詭,忙從瞅好的縫隙插了進去,他小心的往裡,再往裡……
“有陣修,我們的人被圍了大半,它們幾乎在被圍住的瞬間,變炸出了上百……”
“什麼人?”
武嵬一聽有陣修,就忍不住的心驚肉跳。
能當魔王,它自然也有點過人之處,它一邊叫什麼人的時候,一邊已經朝懷疑的地方,猛的拍出了一掌。
緊跟著,圍在它身邊的月詭們,雖然都不知道魔王大人是發現了什麼人,卻不妨礙它們跟風。
席東平一切都是悄悄的來,兩顆加料天雷子是貼地射過去的。
他和武嵬出手的時間幾乎就在同步。
彭彭
地動山搖間,席東平借著金鐘護符,生生的逃過了最開始的一波強擊。但出手的月詭近百,金鐘護符隻撐了兩息,就無風燃起。
狼狽躲過天雷子的武嵬魔王當然不會放過膽敢刺殺它的人修,巫元和剛剛陪同出手的族人都死了呢,“殺!”
大喊這聲殺的時候,它心痛的看著地上四枚閃亮亮的仙晶。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
武嵬無法接受,月詭一方,所有警戒在四周保護的,也無法接受,它們不惜一切的全往這邊衝,邊衝還邊朝席東平動手。
生死關頭,席東平爆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不不
左肩頭猛的一痛,緊接著後背也被撓了一爪子。
席東平不敢回看,也沒時間止血,他趁著剛剛的混亂,在趕來的月詭們縫隙中插過,也衝進了基陣。
不過,也就在此時,他和受了驚嚇跑出來的月詭們撞了個麵對麵。
啊啊啊
被蘇源嚇破了膽子的月詭們占了大半,它們沒有攔截,反而向兩邊逃命。
席東平其實也驚嚇的很,他不敢跟就要出手的月詭們硬扛,也急急的往逃命的月詭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