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惡狠狠的瞪著顧成姝,當然更想瞪它看不到的女子,“它是什麼樣子,我憑什麼告訴你?嗬嗬,你以為你們能贏?百年禁製放開,就是我師父他們殺入秘界,為我們報仇的日子,你等著,這一天,絕對不會太久了。”
逃不掉,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師父的懷疑也許是對的。
但也有可能是錯的。
雖然它已經見不到了,但是……
如果真被師父猜對了,那不管是它們,還是這方宇宙,最後都是齏粉。
“我詛咒你,也將跟我一樣……”
哢嚓嚓~~~
團團在它最激動,似乎想要自殺的時候,先給了一記特粗的劫雷。
張大嘴巴怒罵的芻伯一下子卡殼,嘴巴裡冒出一股子煙來,很快,身體便在虛實之間轉換,就在它要徹底化虛的時候,落下了兩枚儲物戒指、兩個納物佩,,一枚仙晶。
很好,徹底完活了。
……
黑骨塔上,擎疆獨自趕來。
徒弟的魂燈孤零零的放在高台之上,可惜再不是亮著的。
擎疆按下心裡的難過,“芻伯的魂火從不穩到熄滅,經過了多長時間?”這個仇,它這個做師父的幫他報了。
“……不到一刻鐘!”
居然不到一刻鐘?
擎疆難過的同時,又忍不住慶幸,徒弟死前沒有受太多的罪。
它朝侍者擺擺手,獨自上前,把徒弟的魂燈收到手上。
如今的秘界是不是全軍覆沒啊?
那裡真的隻有三十三界的修士在活動嗎?
仙界的修士是不是也出手了?
他們能送下十麵埋伏給顧成姝學,那自己也懂十麵埋伏吧?
哼哼~
擎疆的牙齒磨的‘咯吱’作響,轉個身,直撲族中守衛最強的鏡像胞宮。
徒弟晉階仙位後,亦在此留下了一滴血,原先是打算拿下整個三十三界,血食充足時再孕育出來,但現在顧不得了。
“誰?”
“我!”
輪值看守在鏡像胞宮裡的太虺魔王看到它進來,眉頭攏了攏,“上觀又得罪你了?”要找它一起壓上觀一頭?
“……我徒弟芻伯去了。”
什麼?
太虺的麵色也是一變。
那是它們報以希望的最後一盞——燈。
它輕輕歎了一口氣,“你是來找它曾經留下的那滴血?”
“是!”
圓柱形的胞宮,從上到下有無數的囊袋,所有鼓著的囊袋裡,都孕育了一個族人。
因為族裡資源的問題,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喚醒任何一個族人了,以至於囊袋全都鼓鼓囊囊的。
擎疆四處打量,它想給芻伯找一個癟著的囊袋,可是這一個又一個……,全都是滿的。
“不用找了。”
太虺歎了一口氣,“我想給獨方、太桀他們找個囊袋,都沒成功,除非我們喚醒幾個。”
它一個人可沒本事喚醒誰。
必須要有兩個人合作。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真沒有。”
太虺搖頭,“胞宮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擎疆:“……”
“其實要我說,我們該把這裡的族人先喚醒。”它一邊說,一邊覷著擎疆,“想要殺入秘界,為大家報仇,我們就該早點準備起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這事……,我會考慮的。”
擎疆歎了一口氣,“再開長老會的時候,你提出來,我儘量支持。”
但是,它懷疑不行。
把有限的力量,用在一群不知天賦的新生族人身上,還不如放在已經培養的族人處。
大家的修為提高一點,就能多殺一個人族修士。
“行吧!”
太虺歎了一口氣,“芻伯去了,我心情也不好,一起喝杯酒吧!”
它們到底眼睜睜的看著大家走向了死路。
空有滿身力量,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太虺感覺挺無力的,“放心,不喝你的,喝我的。”
“……”
擎疆默默的坐到了它新放出來的蒲團,“你要是在這裡看的難受,就到長老團提議,把這裡……封了吧!”
啥?
太虺呆呆的看著它,“這怎麼行?封誰也不能封這裡啊!擎疆,如今的我們折騰不起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有些事,不是我們不想,就不會發生。”
擎疆看著這個高近三丈的鏡像胞宮,眉頭深擰,“你就從來沒想過,我們的胞宮……太大、太好了嗎?”
“大也好,好也罷,我們現在弱著。”
太虺回它一句,“按你所言,我們太強盛時有危險,但你看看,我們現在叫強盛嗎?”
再得不到補給,它們就要完了呀!
“所以,鏡像胞宮的事情,你就按下去吧!”
太虺喝了一口酒,“獨方它們全軍覆沒了,接下來,能不能翻身,要看我們的。”
“我知道。”
擎疆聲音低沉,“但是智者走一步看百步看千步,尤其我們曾有兩個前車之鑒,再加上紫玉大人的那一次,等於是三次,我們……”
“怎麼就是三次了?紫玉大人它們……”
“那你說,它們死了,它們的反哺到哪去了?”
仙級以後,死後雖然沒有精純靈氣團了,但是,還有種無形無質的生之氣息撒落在大地之上。
擎疆道:“太虺,你要幫我,等攻入秘界,幫我一起捆個仙人,查一查,仙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查清楚,它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