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威廉從裡麵敲門出來,示意自己已經搬完了貨物。
士兵見威廉體型並沒有變化,估計也不敢偷拿什麼東西,隨意的拍了拍,“走吧”
一路離開倒是順利,出門也比進入要鬆散許多,甚至沒有檢查,威廉一路上低頭想著,剛才士兵的對話。
“看來國王已經命不久矣了,這個國家恐怕要再次動蕩起來,做完了這個任務,我應該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他十分謹慎,因為他的女兒,還有他畢生的事業和財產;可自己可不想被某些人發現,如果暴露出來,那一切都要完了。
弗利特街,午夜
這一晚的夜色特彆深沉,一輪殘月的微光讓無人的街道顯得越發寂寥,威廉換去了服裝,換上那套有女王授予勳章的騎士服。
雖然沒有拆開信封,但他已經大致清楚了這個大人物正在準備什麼,王位的更替從來都是腥風血雨,他已經有些後悔,介入到這件事情中來。
避開小貴族家中那通明的燭火,沿著小巷的陰影穿梭。
很快,威廉來到一處庭院中,輕車熟路的推開青藤下的一扇暗門,這裡大概正在舉辦宴會,隻是這處偏僻的角落,並沒有什麼人會過來,如果有,那必然是偷情的
“你來晚了!”陰影裡,一個寬厚的手掌從樹叢中伸出,“我的信件呢?”
威廉沒有解釋,他迅速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抽出那封有紅底、白色十字標記符號的信件,遞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他了解了一些不該了解的東西,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低調的離開。
草叢了傳出抽開信紙的摩擦聲,然後有小聲的討論,還有一陣摩挲聲,一會兒,一個淡紫色的係帶從草叢遞了過來。
“去牙買加的金士頓,去找一個叫的查爾斯盧戈的家夥,他會吩咐你要做什麼的!”
威廉抿了抿嘴,他收起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拿上這條價值不菲的係帶,準備立即回到自己的船上,今晚就離港,前往加勒比海。
他原路返回,掀開暗門,心中在思考著,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明明身份高貴,地位和權利也不低,卻需要他這樣的人,冒著危險去完成任務。
可下一刻,威廉的腦門上傳來金屬的冰冷感,不需要抬頭,那空洞的造型,就知道被一支火槍頂在了頭上,心中暗道糟糕。
“完了,這次恐怕要栽這兒了!”威廉並非是害怕,比這更危險的狀況並非沒有過,可身後的房子裡,要是有那些人留下的把柄,被搜出來。
“我們抓到一個小老鼠,他從暗道中溜出來!”威廉被指著頭,不敢輕舉妄動,被粗暴的拉出暗道。
在他眼前,是一個中年騎士,他身上最明顯的,就是左腿膝蓋下的一個顯眼的吊帶襪,上麵掛著有紅十字架的星形徽章。
“這是一個國王的人!”威廉判斷道。
那騎士無視了威廉,不在意的說道:“那些老家夥們不會從這邊出入的,不過這個家夥,也算是額外的收獲了,將他送到海軍的監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威廉被牢牢的捆了個結實,但這群人目標並不是他,隱隱卓卓的,將剛才威廉出入的小院子給團團圍住。
接著,院子裡傳出一陣喊殺聲,可有心算無心,加上人數和裝備的優勢,抵抗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一具具屍體從庭院中被拖了出來,奇怪的是,雙方的穿著和盔甲的樣式並沒有多少區彆,原本應該屬於同一陣營。
“你們怎麼能?”一名蒼老的貴族,並沒有立即被處死,他像條老狗一般被拖出來,躺在中年騎士的腳下。
“嗬”騎士笑了,他注視著這年老的貴族,“您已經忘記了我們的信條,就如同當初入門的時候宣誓的那樣至死方休,不惜一切代價!”
他嗤笑著:“可惜,您偏離了道路,不再以建立那完美的秩序而付出一切,我就隻能除去你這樣的異端!”
“不!”貴族否定道:“你們已經被處於真相的迷障中,我能引導你走向新的道路,孩子”
“彆想蠱惑我!”那騎士沒有聽下去,而是一劍刺入了老人的胸膛。
“可以回報國王了,他法令的阻礙者已經全部被清除,嗣位法能輕而易舉的通過議會,安妮王女很快就能獲得新的名稱女王!英格蘭國教萬歲!”騎士用一雙手套,擦去劍刃上的血液,然後將染紅的白手套丟在了貴族的屍體上。
他接著說道:“順著那封密信,將救贖異端在王國的人手,全都拔除掉,英國隻能有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