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沙原的暗精靈防線,抵達九界傳送門前。
提爾似乎心灰意冷,隻請求奎托斯打開傳送門,便率先踏進去。
隻是在離開前說道:“你想要戰爭嗎,阿特柔斯?自己看看這場戰爭給荒原留下了什麼吧!我早就受夠了。”
隨著提爾的離開,父子倆相視無言。
“你們對提爾怎麼看?”沉辰此時插言進來,他打算先在父子倆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以便於在命運的節點處,揭破奧丁的身份。
阿特柔斯向荒原的方向看去,“希望他有機會找到......安寧或什麼的。”似乎是對此時提爾的“躲避”不滿。
密米爾也認同道:“是啊,我在他身上看到過曾經戰神的影子......但轉瞬即逝。”
在他們倆的眼光裡,都是覺著因為戰敗於奧丁,提爾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奎托斯則有不同的見解,“反對戰爭沒有錯,反對預言也沒有錯。”無論是追蹤諸神黃昏、亦或是一味的躲避,都不是他希望的。
“隻是,你們不覺得提爾的反應太應激了嗎?”沉辰適時提醒,“隻要提到諸神黃昏,就一觸即燃。”
對此,密米爾表示:“也許是他還沒有從折磨中脫離出來,諸神黃昏讓他想到了奧丁的手段,真是可惡!”
“可還記得巨人預言我們去約頓海姆的整個旅程嗎?現在那預言顯示提爾會在諸神黃昏帶領軍隊,也許我們得想辦法解開他的心結!”阿特柔斯仍然做著努力。
“這可不是件容易事。”沉辰不由得潑了盆冷水,想要說服奧丁,這是不可能的。“奎托斯、阿特柔斯,你們倆就不是靠智慧戰鬥的,至於密米爾,以你在提爾心目中的形象,我看也沒有什麼機會。”
沉辰的話讓眾人陷入沉默,對於沉辰提的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奎托斯的言語能力,阿特柔斯的急躁和固執,密米爾與奧丁曾經的關係,這都成為能讓提爾重新振作的阻礙。
可如果讓他自己解開心結,從頹廢狀態脫離出來,誰知道需要多久!
視線轉回沙原,奎托斯以提爾的提議,“我們先親眼看看這片沙漠。”
生機沙漠,和亞爾夫海姆界域的本質一般,就像靈魂之井和世界之光的對立與平衡,代表死亡、寂靜的沙漠,卻擁有界域的神聖和豐饒的垂青,並有著無與倫比的生命多樣性。
沉辰深吸一口氣,無數的冰冷沙塵,帶著光精靈和暗精靈各自的靈魂之歌,卷成一股旋風被沉辰周身的聖光吸收,變成一抹抹白色的靈魂霧氣,吸入口中。
“呼......”
感覺到了,平衡被打破,於是一切開始毀滅和崩塌!
在芬布爾之冬前,沉辰知道奎托斯和阿特柔斯曾經來到過亞爾夫海姆,看到過這個界域繁茂而美麗的一麵。
青蔥的花園、靜謐的湖水......就好像是一片神靈的花園,那都在神殿的上層。
現在,被沙塵阻擋,滿是冰冷、死亡和血腥味的風暴,竟於那花園般的美景,僅僅一牆之隔!
是什麼造成這一切的呢?
提爾的話很有道理,光精靈和暗精靈之間的戰爭,摧毀了這裡,作為神殿底層的重要通道,更是隱藏和躲避恢複力量的區域,實在適合精靈們爭奪。
可沉辰現在感覺,它並非是主要原因。
“你看起來跟剛才不一樣了。”阿特柔斯好奇的圍著沉辰,他感覺沉辰周身,似乎多了幾分玄妙的氣味,可也說不上,究竟在哪。
沉辰回頭看向世界之光的方向,光明代表繁茂、造就了世界一切美好的東西,卻也將灰暗隱藏在光明之下,便是自己的陰影之道。
靈魂之井,它並非直接產生,而是整個界域地下的靈魂水流,將靈魂聚攏;這些本質是暗的存在,讓下層變成沙漠,卻也因為它們散發的微光,使沙海變得豐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