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子無論穿著打扮都看著身份尊貴。
隻是那雙如鷹一樣的眼睛破壞了他整體給人的感覺,倒是有一種陰冷感。
京城這邊的學子看著魏國公府嫡二公子魏川,自詡學問出眾,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蘇雪衣淡淡的看了一眼此人。
這人眉眼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一開始沒注意,此時這雙眼睛讓他想起了魏國公。
當年若非魏國公陷害蘇家,蘇家當年其實不會被流放。
蘇雪衣衣袖裡的手微微收攏,眼底掠過一道冰冷的寒芒。
蘇雪衣默不作聲,直接從原來的位置上站起身往外走。
既如此,他不待在這裡就是了,對方使招對付他,他不接招就是了。
蘇雪衣如此做派,倒是讓那個魏川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仿佛所有的怒火都沒有使上勁一樣。
一看這個架勢,他根本不經大腦思考,直接上前攔住蘇雪衣道:“站住,這文華樓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蘇雪衣挑眉,用淡淡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魏川,這一眼帶著森冷的涼意,讓魏川不知為何都打了個寒顫。
很奇怪,這人竟然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且這人不知為何也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所以魏川麵對著這個人,都有一種不痛快的感覺。
他是魏國公的嫡出,大家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的,他說什麼,大家也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可眼前這人竟然敢無視他。
如果真讓他走了,他以後還有什麼麵子。
所以今天他必須好好教訓此人,讓他知道京城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一個寒門學子,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
是的,魏川也是通過衣服穿戴來評價一個人身份的人。
蘇雪衣冷冷道:“難不成文華樓你說了算?”
“我爹是魏國公,我就是說了算又如何,你能奈我如何?”
魏川有些學問,魏國公很寵他,家裡的資源也都讓他用。
平日魏川被寵著被捧著,倒也養成了一種無法無天的感覺。
甚至他認為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魏國公公子倒是敢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魏國公公子有不敬皇上的想法。”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魏川臉色都白了。
他不蠢,他可以在外仗勢欺人,但卻明白這句話不敢接。
若傳到皇上耳朵中,他就給魏國公惹禍了。
因為先太後出自魏國公府,所以當時為魏國公得了一塊免死金牌,可若他出言不遜或者公然表示對皇上不敬,皇上自然就有理由治魏國公的罪了。
“你……”
魏川恨恨的看著蘇雪衣,“我可沒有這種說法,是你故意曲解,是你故意誣陷。”
蘇雪衣淡淡道:“在這京城腳下,是天子的皇城,我作為皇上的子民來京城趕考,沒聽說過做什麼還要被魏國公給阻攔的。”
蘇雪衣神色冰冷,眼底如淬了寒冰一樣。
那魏川再不甘心,也隻能給蘇雪衣讓地方。
蘇雪衣便邁步清雅的走出了文華樓。
文華樓內眾人看著那位公子,心中震驚。
這人可真強悍,竟然敢跟魏國公嫡公子對上,還能不落下風。
看把這位囂張的魏國公給氣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