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沈月瑤點頭道：“嗯，去書肆了，不過這次這本書可不是在書肆買到的，我剛去書肆，就聽到了爭執聲，是一個書生拿著一本書想在書肆售賣，可那掌櫃很有問題……”
沈月瑤一邊吃飯，一邊跟蘇雪衣將詳細的過程說了一下。
沈月瑤光是說的時候，神色都有些冷凝。
“看這種事，這安平公主也不是什麼好的人。”
“身居高位，卻不把人命當命，而且那人還是進京趕考的書生，一看就是書生樣子。”
蘇雪衣一點都不意外，道：“以前先皇在的時候，安平公主很受寵，行事毫無顧忌，全憑喜好，惹怒了她，打罵都是輕的，她公主府養私兵，暗中殺人解決一個人也是簡單的事情。”
“當今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她也沒少欺辱，如今當今在那個位置上，輩份上她是長輩，但皇上根本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
“隻是皇上如果貿然動了這位安平公主，宗室絕對會有意見，怎麼說安平公主也是皇室的人。”
“所以皇上必須拿到她的錯處，才能處置她，否則難以堵住悠悠眾口。”
在船上跟陸夜塵一路進京，蘇雪衣跟陸夜塵也了解了一些事。
沈月瑤眨了眨眼睛，她明白了，要解決掉這個安平公主，隻要抓了她明麵的錯處，或者抓住她的把柄處置她。
必須要讓皇上有個正當的理由。
這一點，沈月瑤也理解，她知道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以前在侯府，蘇雪衣接受的教育是食不言寢不語。
但這個習慣跟著瑤娘改變了。
因為他知道瑤娘喜歡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說事情說生意計劃。
而他也慢慢習慣聽她說這些。
若是她那天吃飯不說話，蘇雪衣反而才會不習慣。
他就想，隻要他的瑤娘高興就好。
沈月瑤道：“我借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你不說我？”
蘇雪衣含笑道：“我覺得你看人不會錯，這三人性情應該也不錯，所以借他們一百兩銀子沒什麼，而且銀子是瑤娘你賺的，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不過你說書作為嫁妝，那也是真的，有的有家族底蘊有藏書的人家，也會拿出幾本珍貴的書籍作為女兒嫁妝，可見這位書生，他姑姑身份應該並不普通。”
“當年我姑姑嫁人的時候，祖父也是將珍藏的幾本孤本書給了姑姑。”
蘇雪衣說起這些來，也有些唏噓。
也不知道如今姑姑怎樣了。
聽到這番話，沈月瑤神色倒是一動。
“大哥是不是比較像你祖父或者父親，你比較像娘？”
蘇修野和蘇雪衣的容貌上雖然有一點像，但還是有些不一樣，蘇修野眉眼更為粗獷一些，蘇修野眉眼更精致一些。
感覺蘇修野有點像孟老夫人，可見孟老夫人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美人。
蘇雪衣點頭道：“嗯，是這樣。”
聽到這番話，沈月瑤心快跳了幾番，心中似猜測到什麼，但她也不敢證實。
待吃了晚飯，沈月瑤去了房間，將那本書拿出來給蘇雪衣看道：“你可知道這本書？”
當看到這本書的一瞬間，蘇雪衣的臉色都變了。
他的眼眸都狠狠一顫，似有震驚，“這本書……這本書是祖父曾經給姑姑的書。”
“這是原本！”
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小時候蘇家藏書閣裡有一本抄本。
那時候父親帶他看書的時候，就給他講過，這書已經是孤本了。
但將原本給了姑姑，留了一本抄本在書房，好方便他們蘇家的人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