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恭敬的道:“好像是曲家的嬤嬤。”
一聽曲家,沈月瑤不由的想到了一個名字,那就是曲心茶。
那曲心茶不也是魏國公府世子妃嗎?
不過如今魏國公府已經不存在了,魏國公府的人早已經被斬首了。
不過因為曲心茶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到了魏世子的休書,所以她沒有跟著魏國公府的人一起被斬首。
不過曲家應該也受魏國公府的牽連整個宅子被查封了,曲家的官職也早就被罷黜了,曲家現在還是罪身,很快也就被流放了。
這個時候曲家的嬤嬤還敢在外麵作威作福。
在外麵欺負人,倒是膽量大的很。
“她為何要針對你們?”
郭氏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不知道她們為何這樣做。”
李綠草在旁邊一下子似想到什麼道:“主子,這個嬤嬤拿出來的衣服不是我娘去找的活,是她專門過來送衣服讓我娘洗,給的工錢多幾文錢,我娘就接了這個活。”
“之前她還說讓我們好好為她做事。”
“我娘估計以為是洗衣服,我之前也這樣以為,可現在我們覺的不是這樣的。”
郭氏臉色一變道:“難道是跟蘇家有關?”
之前郭氏壓根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郭氏早前在蘇府做事,知道過一些事。
隻不過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此時仔細想了想,她們能有什麼用,再聽曲字,便意識到是當年蘇三公子的未婚妻曲小姐。
隻不過蘇家出事,曲小姐早就退婚了,怎麼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沈月瑤這會已經將事情串聯起來了。
“這個曲心茶倒是挺有手腕的。”
“她這是想借蘇家的關係脫罪,哼!”
沈月瑤一想到曲心茶將主意打到蘇雪衣身上,目光都冷了起來。
此刻的沈月瑤光是站在那裡,都帶著一身淩厲的氣勢。
空氣中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起來。
綠鬆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等著主子指示。
此刻感知到主子身上淩厲的寒氣,他就知道主子這是動怒了。
那個曲心茶膽子不小,敢惹主子。
敢算計蘇家,她還是不知道主子的能力,要是知道,她估計就不敢那樣做了。
沈月瑤嗤笑一聲道:“還真是敢!”
沈月瑤將郭氏她們的身契都收了道:“你們先跟著綠鬆去莊子裡,回頭我再安排你們做事。”
“在我這裡做事,必須按照規矩辦,第一要求就是忠心,若是出了問題,我也不會留情麵。”
沈月瑤對手底下的人寬容歸寬容,但若有人違反她製定的規定以及背叛的話,那就彆怪她不留情麵。
該敲打的話還是要敲打。
郭氏恭敬感激的磕頭。
沈月瑤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李綠草,這丫頭十五歲倒是是個機靈聰明的,好好培養應該能很不錯。
沈月瑤回去的時候,本來想著去奶茶糕點店看一看。
哪想到還沒到那邊,就聽到了鬨事吵鬨的聲音,店門口還聚集了一些人。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人怎麼敢來這裡鬨。”
“沒聽剛剛那丫鬟說了嗎,說她家小姐是蘇三公子的未婚妻,說什麼青梅竹馬來著。”
“旁邊那個曲小姐還說當年是她爹逼著她退婚的,不是她的意思,求蘇三公子救救她……”
“哭的泣不成聲,看著真是可憐啊。”
“要是當年是她爹娘逼迫的話,那她也是無辜的。”
“哼,也就你們相信這女人的話,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慣常利用手段,這不是看蘇公子考了第一,所以來攀關係的吧。”
“真是惡心啊。”
“可不是,前腳魏國公世子死了,她後腳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怎麼好意思來這裡鬨,她不要名聲了嗎?”
“哼,她還有名聲可言嗎,為了活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可是魏國公世子妃,她應該跟著魏國公世子一起被斬殺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瞧瞧,她那可憐的作派,這種女人的話可不能信。”
“這就是後院那些小妾使用的手段,好人家的姑娘可從來不會這樣做。”
“當初魏國公世子對她還挺好。”
“那隻能說魏國公世子瞎了眼。”
……
大家討論著,有人可憐曲心茶,大多數夫人們可看不慣這個。
隻覺得這個女人心機很深。
沈月瑤在不遠處坐在馬車上,看向這邊,目光沉沉的,眼底帶著危險的寒芒。
若是熟悉的人此刻在沈月瑤旁邊看著,一定知道她此時很憤怒。
不過沈月瑤死死的壓著自己的情緒,她沒有著急去處理。
就讓曲心茶使勁鬨吧,鬨的越來越大才好,那樣才能讓曲心茶的真麵目暴露,才能好好的讓她出名。
那邊曲心茶還在柔弱可憐的哭著。
她的丫鬟一副很憤怒的樣子道:“我們小姐才不是那樣的人,當年我們小姐也是有苦衷的,是被老爺給關了起來,小姐想逃出來卻因為從牆上摔下來受了傷,當時都昏迷不醒……”
“蘇公子被流放後,我們小姐都想辦法給蘇公子送東西。”
“我們小姐也不是故意跟魏森在一起的,大家都知道魏家做事有多猖狂,我們小姐不答應,他們就要殺了老爺,我們小姐是孝女……”
“我們小姐才是最無辜的人,我們小姐以前可是蘇三公子的未婚妻啊……”
沈月瑤聽著這些真的想吐。
她估計這一整天都不用吃飯了。
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臉皮能厚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魏國公世子還活著的話,看到這一幕,會不會當成被氣死。
這個女人還真會裝。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快速的朝著這邊趕過來。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我表哥蘇三公子到了,讓一讓……”
一聽蘇三公子來了,大家秉持著看熱鬨的心情,趕忙都讓開了。
待到了店門口,蘇雪衣從馬車上下來。
那曲心茶都用癡迷的眼神看著蘇雪衣。
“雪衣……”
曲心茶剛柔柔的這樣一稱呼。
蘇雪衣臉色一白,當場咳嗽了幾聲道:“魏國公世子妃,不,應該說前魏國公世子妃曲小姐,你可彆這樣說跟我說話,會讓我想吐。”
“實在是你跟我毫無乾係,年少時,母親定過婚約,我跟你也不熟,是你和你母親每次來我們蘇府打秋風,每次在母親麵前裝可憐,然後每次回去,母親都會給你們帶很多東西……”
“這是你們母女慣用的技倆,不過在蘇府被流放前,你母親迫不及待的來退婚,說了你是要嫁高門大戶的人,讓我們彆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這都是你母親的話……”
“在流放地的時候,母親無數次後悔被你們蒙蔽了眼睛,說鄉下的女孩子都比你曲小姐強很多倍,大家至少知道禮義廉恥。”
“而你曲小姐,為了自己活命,竟然歪曲事實,據我所知,魏國公世子對你可是很不錯,反過頭來你能如此抹黑他,還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蘇雪衣平日不喜歡跟人交惡,平日話也很少,也從來不懟人。
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來攀附他,以至於傷害瑤娘一絲一毫。
“而且我很慶幸,當年你曲家退婚了,讓我遇到我妻子,我妻子很好很好,你就算是站在我妻子麵前給她提鞋都不配,你回去還是好好照照鏡子……”
“還有這是我妻子開的奶茶甜品店,所以來店裡的夫人小姐們還有讀書人都是高雅人士,你來這裡實在是臟了這個地方。”
“周衝,你安排人將這位曲小姐和她丫鬟踩過的地方好好擦一擦,彆臟了地方。”
“是!”
周衝激動的大喊一聲。
還是公子好,簡直太解氣了。
剛剛他們要將人趕出去,這兩個人就是賴在這裡不走。
他們要趕,她們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蘇雪衣每一句話都足以打曲心茶的臉了。
讓曲心茶所有機謀都無法施展。
她都沒想到蘇雪衣竟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以前可是最好說話的。
曲心茶看著周圍人用鄙視不屑的眼神看著她,再想到蘇雪衣每一句話都跟扇她巴掌羞辱她的樣子,她氣的全身亂哆嗦。
以前誰不是捧著她。
可自從魏國公府倒下後,曲家就要被流放了。
曲心茶得知蘇雪衣考了第一,竟然回京城了,自然要想辦法攀附蘇家。
本以為她那樣說,蘇雪衣就會看著以前交情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