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作為隊長的中年男人,對麵隊伍裡大概有十幾號人,除了隊長靠著敏銳的直覺逃過一劫,其他人大多都是發出了幾聲淒厲的嚎叫,便淹沒在火海中沒有了聲響,命不好的被燒成了人形火焰,沒頭蒼蠅一般的四處撲騰,也隻是擴大了火海的麵積,依然難逃被燒死的噩運。
在人群附近的那輛載人麵包車也被噴濺出去火焰燒著了。
榮嫻仙帶人攔住企圖逃跑的隊長,蔣傑默默的扔出托繩掛住王林開的那輛越野車,將房車向遠離火場的方向開去。
掩藏在拐角處的那兩輛皮卡車上裝的滿滿當當,兩名司機剛才一直在看熱鬨,場上形勢的變化出乎他們的預料,自己這邊的同伴瞬間被大火淹沒,兩人十分震驚的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充滿了疑問,似乎在懷疑眼前所見都是幻覺。
直到兩人看著隊長沒命似的向他們這兩輛運貨皮卡車跑來,才反應過來,趕忙準備發動車子,接應上隊長然後逃命。
榮嫻仙攔住了隊長,王林三人圍住了皮卡車,夏凱用飛鏢紮破了車輛的輪胎,前麵那輛皮卡車司機把心一橫,發動了車子,打算硬衝過去,輪胎已經沒氣了,破損的橡膠輪胎反而增加了地麵與車輪之間的阻力,發動機發出了沉悶的嗚嗚聲,似乎不堪重負。
王啟瑞把手中的鋼鐵長鞭一甩,一鞭子抽到了皮卡車駕駛室的前擋風玻璃上,玻璃渣子四散飛起,司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哀嚎著衝了出去,眼見這車子就要撞上了王林他們,中年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幾分期待的樣子。
“砰”的一聲,一塊大石頭橫亙在車輪下,車輛在王林他們眼前翻滾了出去。
這名司機是個身材乾瘦的青年,身姿矯健,車輛翻滾出去的瞬間,他靈活的從破碎的前擋風玻璃處鑽了出來。
“各位老大,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靠我活命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我啥也不知道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青年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做投降狀,立在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著臉求饒。
夏凱在王啟瑞的配合下將青年俘虜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大米裡做了手腳?”中年男人臉色難看的問道。
“敵強我弱,破財消災,我自認為做事毫無破綻,燃油可是重要資源,你為什麼會把東西扔回來。”關鍵是扔的速度那麼快,毫不猶豫,但凡速度稍微慢一點,那炸彈就在她們地盤上炸了,大米中藏炸彈這一招他們用過很多次了,百試百靈。
這個女人怎麼會不上當呢?
中年不甘心的問道,他很確定,榮嫻仙絕對不認識他,他們從未見過,他一開始也是看到這輛車很拉風,準備打劫一下,發個財,看到王林他們的兵器,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應該是組織上懸賞的那個女人,據說崇州分部龍三隊長就是折在她手裡,以前他心裡很不屑,覺得龍三也是名不副實,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不遠處火焰熊熊燃燒,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響,熾紅的火光映射下,中年男人麵色猙獰。
“就是啊,榮姐,這人態度沒有問題啊,和隊員一唱一和的演的多好,我也是以為他有眼力,不敢招惹我們才服軟的,榮姐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問題的?”王啟瑞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問題啊,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拿著燙手,再說了他賠給我們,我們就要收嗎?我們稀罕他那點東西嗎?”榮嫻仙有些傲嬌的說,剛剛清點過儲存的物資,榮嫻仙的確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不過促使他就東西扔出去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兩人抬東西過來的時候,榮嫻仙心頭忽生警兆,就是那種心頭一涼的感覺。
這種對危機的直覺,或許來源於精神力的強大,也或許是戰鬥中訓練出來的直覺,使得榮嫻仙毫不猶豫的把“禮物”扔出去了。
東西沒問題的話也不過就是掃了對方的臉麵,浪費了一點物資罷了,素未平生,榮嫻仙不在乎對方的臉麵,憑己方的實力,也不在乎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而且這些物資又不是自己的,浪費了也不可惜,看到“轟”的一聲,那袋大米爆炸了,迅速點燃了那兩桶汽油,榮嫻仙心中還是有些慶幸的,幸好當時沒有猶豫。
“不稀罕,對,不稀罕。”王啟瑞沒想到會得到一個答案,稍稍一愣,在他印象中,榮姐算得上是倉鼠黨,酷愛存東西,又是曬肉乾,又是曬野菜的。
中年男人卻是氣的快吐血了,以前他用藏了炸彈的大米坑了多少隊伍,那些人一聽說他願意賠禮,哪個不是趾高氣昂又高高興興的收下東西,這次他為了加大吸引力和爆炸威力,還特意多加了兩桶汽油,結果,你特麼的還嫌少!
“彆廢話了,送你們上路,早死早超生。”榮嫻仙對王林使了個眼色,千絲飛揚,向著中年男人的脖頸纏去。
王林寒冰刀出鞘,將後麵那輛車裡的司機一刀斬首。
中年男人翻滾中躲避榮嫻仙的攻擊,做為探險小隊的隊長,神秘組織的成員,他末世前參加過特訓,本身是有幾把刷子的。
可惜他遇到的是榮嫻仙,境界的差距如隔天塹,剛剛交手,中年男人就躲閃不及,被榮嫻仙手中的千絲洞穿了手臂。
雖然屢屢躲過致命攻擊,他依然狼狽不堪,不一會兒,中年男人身上傷痕無數,失血過多,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他索性放棄了掙紮。
“在這遇到你,我還以為是我立功的機會來了,沒想到會把命送在這裡,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我在下麵等著,看你不得好死。”中年男人瞪著榮嫻仙,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他掙紮著撲向了被夏凱控製住了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