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藍醫生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會學會,崔烈身上的傷勢需要靜養,況且他身上穿的防護服不利於傷勢恢複,榮嫻仙自然是不願意讓崔烈跟過去乾等著,白受罪,回去仔仔細細換了透氣的衣服,塗好傷藥,靜靜養傷才好。
崔烈顯然是聽明白了榮嫻仙話裡的意思,眼底不由得泛起溫柔的漣漪。
“那我回去看著孩子,若是孩子睡了,我再過來找你!”崔烈不願意違背了榮嫻仙的好意,又有些放心不下,便退一步說道,意思是我回去處理處理傷勢,再過來找你。
成銳偷偷打量著榮嫻仙,臉上掛著一臉八卦的神情,暗暗揣測著這個榮醫生和崔烈的關係。
崔烈態度堅決,榮嫻仙不好再說什麼,便同意了下來。
榮嫻仙配置的藥物救過成銳手下的兄弟,所以成銳對榮嫻仙心存好感,態度尊敬,榮嫻仙拿出兩個之前送給陳諾的那種小袋子,裡麵各裝著一瓶解毒藥,一瓶療傷止血藥,一盒驅蟲丸,那位藍醫生下意識的忽略了驅蟲丸,似乎是覺得驅蟲丸沒什麼用,她卻不知道,在野外行走驅蟲丸能驅毒蟲毒蛇,應用頻率遠遠大於另外兩種藥丸。
“謝謝榮醫生。”成銳知道這藥丸榮嫻仙有很多,也不推辭,美滋滋的收下了。
“成連長,那位藍醫生好相處嗎?”榮嫻仙打聽道。
“呃,嗬嗬,還好,還好!”成銳有些含糊的說。
“畢竟一會兒就要見麵了,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性格,希望到時候更好溝通一些。”榮嫻仙其實是想問那位藍醫生與方向前是什麼關係,方向前竟然肯為了她用這種並不光明的手段來換取藥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方向前這種做法背負著很大的風險。
“那位原先是京城貴女,與方團長家裡是世交,為人傲氣了些,彆的方麵倒還好。”成銳悄悄的小聲說道。
不一會,成銳領著榮嫻仙到了製藥室,兩個年輕的小護士在整理藥草,見到兩人,熱情的迎了上來,可是她們仿佛沒看到榮嫻仙一般,隻朝著成銳大獻殷勤,“成連長,你可好久沒到我們這來了,最近很忙嗎?”
“兩位姑娘,這位是榮醫生,先前團長交代過的,藍醫生呢?”成銳並不理會那兩個小護士的熱情,一臉端正的問道。
“在實驗室呢。”其中一位一指裡麵的一個小門。
“那榮醫生你直接過去吧,之前方團長已經與藍醫生打好招呼了。”成銳對榮嫻仙說道。
“好。”見那兩位小姑娘眼睛還是長在成銳身上,榮嫻仙也沒有理會她們,徑直向實驗室門口走去。
成銳見榮嫻仙推門進去了,躲開小護士的視線,說了一聲再見,急急忙忙的走了。
兩個小護士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又見榮嫻仙已經進了實驗室,便各自乾活去了。
藍霜雖然頂著軍醫的名頭,實際上並沒有診治過幾個病人,她隻負責分發藥物,研製新藥物,偶爾在軍隊的保護下,出去采集藥材,其他時候幾乎不怎麼出去,做為助手的兩位小護士隻好天天待在製藥室,許久見不到一個外人,她們年輕喜歡熱鬨,自然是覺的現在這種日子有些無聊。
榮嫻仙敲了敲實驗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隻見她個子高挑,雙腿修長筆直,玉肌雪膚,五官精致,顯然是一個出色的美人。
“你好,我是榮嫻仙。”榮嫻仙打招呼道。
“你好,我是藍霜,請進。”藍霜客氣的將榮嫻仙讓了進來。
工作台上,藍霜正在炮製藥材,榮嫻仙在其中看到了好幾株靈植,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去采集的。
教學進程還算順利,藍霜很聰明,也有基礎,又願學,為了儘快教會她,榮嫻仙講解的很仔細,唯一讓榮嫻仙不滿的是藍霜確實傲氣十足,她教的認真仔細,藍霜不說心存感激吧,還始終掛著一副冷淡的表情,讓榮嫻仙心中十分不爽。
榮嫻仙幾次忍不住想在藥方中動點手腳,好讓她吃些苦頭,又想著自己畢竟在方向前手中換到了不少好東西,若不是藍霜非得要這藥方,榮嫻仙也不可能在方向前手裡換來坦克和裝甲車,也就不可能偷偷挖走那麼多礦石。
想想她迷霧空間中那許多礦石和靈石,還有無數怪物屍體,坦克,裝甲車,以及其他軍火,榮嫻仙勸自己忍她。
榮嫻仙教了藍霜兩個多小時的時候,藍霜已經基本上可以準確的掌握各種藥草的比例,炮製方法,投放藥材的先後順序,就差最後製藥了。
藍霜借口累了,要求休息半個小時之後再繼續,便徑自離開了。
正好崔烈處理好了傷勢過來找她,榮嫻仙便同崔烈出了製藥室。
“榮姐,何必這麼著急,明天再教就是了,大不了在此地再逗留一天。”看著榮嫻仙眼底的疲倦,崔烈不讚同的說道。
“沒事兒,我沒那麼嬌弱,早辦完事,早走人,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榮嫻仙輕聲說道。
“榮姐,你為什麼非要去京城?憑你的實力,接上你的父母親人去任何一個安全區落腳,你都能過的很好。如果是為了寧青雲,彆說他這麼長時間,全無消息,就是上次說是奉命來接你們的寧家人,對你們的態度並無多少尊重不說,還試圖綁架萱萱和小洛,他們這種態度,你為什麼還想去京城?”崔烈忍不住把心頭的困惑問了出來。
榮嫻仙莫名其妙的看了崔烈一眼,“我想去京城,是因為京城是最安全,人才最多,科技文明保存最完整,信息最及時的地方,對兩個孩子接受教育和個人能力的成長都是最有利的環境,跟寧家有什麼關係,不能因為寧家在那裡,我們母子就要回避吧。”
“這麼說你不是為了去找寧青雲?”崔烈有些驚喜的問道。
“”榮嫻仙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崔烈,崔烈清咳一聲有些心虛地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