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搜尋範圍不夠?是不是再擴大一下搜尋範圍!”蒼焰真人開口問。
“那也得等明天了!”陸豐真人麵色端肅,他和另外那位師兄都已耗費了許多靈氣,而且此時他心中已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這次破空境恐怕無法建功。
“師弟,不用等明天了,這黃風沙漠範圍內沒有隱蔽空間,破空鏡在這裡沒用!請幾位尊者想想辦法吧!”靈溪山的另一位真人將破空鏡收回袖中。
隻有神隱境的尊者能夠以神識覆蓋整片沙漠,再將這片區域以及這片區域裡所有的人都重新檢查一遍。
那三名神隱境的尊者,來到這裡,原本以為不過是來壓陣的,哪曾想竟然還需要用他們的神識來尋人,更讓人惱火的是,他們花了三天時間,找出了好幾處隱蔽的地底洞穴,還發現了兩座裹挾在移動沙丘內的煉金師製作的房屋,就是沒發現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第十二天時,雖然最先進入此地的各位真人依然堅持凶手還躲藏在這片沙漠內,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凶手肯定早就逃離此地,乾活的態度也都散漫了下來,就在這種情況下,靈溪山天蠶觀等各大勢力的弟子都接收到了本門的消息,第六次探索新域,即將開始。
第五次探索新域還是在兩年前,這兩年之所以毫無動作,是因為他們獲取了許多重要消息。
雖然第五波探索新域的修士依然無人生還,卻有十一人通過神魂秘術,將他們在新域的所見所聞傳回了仙靈界,這十一人中,在新域存活最久的也不過才半年時間。
這些人原本都是蛻凡境的修為,為了瞞過新域的天道規則,不惜自斬修為,使用秘術分裂神魂,將一部分神魂留在門派內,這麼做當然必死無疑,甚至連奪舍重修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然肯做出這種犧牲的蛻凡境真人大多都是壽元將儘,已無任何突破契機的修行者,他們願意用自己的犧牲給族內後輩換取資源。
“第五次新域探索總共派出命火境修士二百名,凝神境修士一百三十名,蛻凡境真人二十三名,這些人全部都在靈溪山留有魂燈,到現在,魂燈未滅的僅剩二十九人,有二百三十六人死於降落地點三十公裡內,二十三名真人中有十二人死在第一波圍剿中,這是他們死時傳回來的畫麵,大家都看看吧!”禦空城城主用手一點桌子上的水晶球,一副副炮火連天的畫麵展現在大家眼前。
“這種威力的攻擊,按理說會消耗許多靈氣,他們為什麼能接連發動攻擊,再說,這不是一個新生域界嗎?怎麼會有這麼多高等級的修煉者?”屋內有人發言。
“在這第一波圍剿現場,修煉等級最高的也才有命火境的修為,而且不超三十人,雖然有幾個能暫時擁有凝神境的實力,也是曇花一現,不能長久,但是從這第一波圍剿現場來看,他們能預先判斷出我們的降落地點,然後守株待兔。”
“根據使用了裂魂術,並且從第一波圍剿中活下來的十一位真人傳回來的信息,新域的修煉者雖然數量不少,但是修煉等級不高,平均等級在衝脈境和氣橋境之間,而且他們修煉的功法隻有小半數人修的是我們趁著空間裂縫撒下去的殘缺功法,再有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幽凡真人找到了一處秘境,秘境內有青帝殿,有十萬以上年份的藥草,有我們仙靈境早已絕跡的魂石礦,紫靈石礦,皓月真人還發現了與源靈石伴生的金靈甲蟲,還有許多秘境內都充斥著足以催生紫府的紫氣!”禦空城城主一邊說一邊將一幕幕畫麵展現出來,這些都是那些死去的真人傳回來的。
小小的會議室內鴉雀無聲,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每個人的眼底都有壓抑不住的狂熱與興奮。
“傳說中被那七位神帝聯手封印的神域重新出現了嗎?”有人聲音顫抖的說。
“神域,上古神族起源之地,也是神隕之地,難道真的存在?”
“就算真的存在,傳說那裡是因為資源枯竭傷及域界本源,神族大亂,七位神帝才會聯手將神域封印,那裡就算真的重新靈氣複生,跟其他新生域界也沒什麼兩樣,大家何必這麼激動?”藥王穀穀主笑著說道。
“怎麼能一樣呢,雖然新生域界大多都會有紫氣生成,也會有珍奇資源誕生,但是,從長久來看,潛力差太多了,如果把所有的新生域界比做種子,有的注定會成長為參天大樹,有的撐破天不過能長三尺高,神域這顆種子可是在地下埋藏了千萬年,如今一朝破土,不說長勢如何,單單根係之巨,讓人心馳神往!”禦空城城主盯著那畫麵中的秘境眼神明亮。
“可惜,新域的天道規則完善極快,百年內,凝神境以上的修為根本無法通過域界屏障,而新域的那些土著凡人又難纏的很,前四次探索有多少存活下來我們不知道,不過第五次下去將近四百人,現在還活著的不過二十幾個,這些人有許多都是天賦極好的苗子,這個死法,也太不值了!”有人歎息一聲。
“所以我們才會研究了這麼久才開始下一步的動作!二十三位真人除了死在圍剿中的那些,其他人都是死於秘境,他們不但給我們傳回了珍奇資源的線索,也讓我們總結出了一些特點,那就是隻要能逃過第一波圍剿,不進入人口超過五十萬的城池,基本上就不會有危險。”禦空城城主說。
“可是現在看來能逃過第一波圍剿的少之又少!”靈溪山山主說道。
“是啊,所以我們第六次行動會同時撕開十二道空間裂縫,同時投放三千妖獸,前往新域的名額也將會有三千個,新域那邊就算能夠探測到我們的降落地點,也很難像之前那樣全麵攔截。”
禦空城城主話音一落,除了少數知情者,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