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雲看著眼前的女孩,她長高了,長大了,從天真活潑的小女孩長成現在這樣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若不是茗音帶他來見,在路上偶然遇見,他怕是不敢貿然相認。
聽到萱萱的呼喚,寧青雲忍不住張開雙臂擁抱女兒,“萱萱,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寧青雲心中酸澀,這五年,他無時無刻不期盼著重逢的這一刻,這一走就是五年,實在是虧欠了兩個孩子。
“爸爸,我好開心,好開心看到您身體好起來!”萱萱在見到榮嫻仙的時候就知道爸爸也回來了,此刻看到她仍舊忍不住激動萬分。
茗音默默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守在外麵,他眼睛看向樓下,感受著樓下濃烈的靈氣波動,希望常青哥能平安無事。
“萱萱,你弟弟呢?”寧青雲和女兒擁抱過,詢問道。
“他……他受傷了,在屋裡,爸爸。”萱萱擔憂的說,她朝屋裡指了指,兩人一起朝屋裡走去。
寧青雲看著眼前這個倚靠著床頭,強自支撐的少年,他唇角緊緊抿著,眼神冷肅而桀驁,他故意扭著頭,沒有要看向自己的意思,五年不見,他已褪去孩童的稚氣,臉上全是少年的倔強與青澀。
“小洛,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彆拉到傷口,又裂開了!”萱萱著急的過去扶他。
“我沒事,姐,我……我不躺下。”小洛執拗的抗議。
寧青雲一步一步走近了,少年臉色越來越白,明顯緊張而抗拒,明明身體上的傷讓他十分痛苦,他卻硬撐著不想讓人看出一絲虛弱來,這種戒備的姿態無聲的訴說著陌生與排斥。
“彆亂動,這處傷口血又滲出來了,躺下我看看!”萱萱皺眉嗬斥道。
“姐,真的沒事……”少年拽緊衣服,不肯讓萱萱看。
“爸爸,小洛在昨天那一戰裡也受了重傷,媽媽在全力救治常青叔,小洛的傷是我處理的。”萱萱知道弟弟的脾氣,沒再勉強他,轉頭對寧青雲解釋道。
“常青叔那邊有消息了嗎?”或許是聽萱萱提到常青,小洛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來,他低著頭,低低的問,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問誰?
寧青雲了解榮嫻仙,憑她的戰鬥力,哪裡需要彆人來救,她畫地為牢,隻是因為要立即救人,爭分奪秒,一時抽不出手來,否則,早把這座城攪的天翻地覆了。
“若是沒救了,不會耽擱這麼久,放心吧,他會沒事的!”寧青雲自然的回答道,他抬手想要拍拍小洛的頭,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寧青雲看的出,小洛對他心有抵觸,也不能怪孩子,這麼長時間沒見,慢慢來吧。
“爸爸說的對,小洛,你不要擔心,有媽媽在,常青叔肯定會沒事的!”萱萱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來。
“爸爸,快給我們講講,走了這麼久,你和媽媽都去了哪些地方?你的傷是怎麼治好的?是不是完全好了?不會再有什麼隱患了吧?”萱萱迫不及待的問。
“我和你媽媽的事以後再講,現在你們先給我講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吧!”寧青雲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兩個孩子。
“前段時間,紅藤山駐地發生異變,整個駐地突然被漫天紅藤淹沒,潘叔,霍叔他們都失聯了,常青叔多次設法營救,卻沒有任何線索,金城有些人覺得潘叔他們凶多吉少,加上各處異動頻繁,軍隊大規模調動,金城兵力空虛,讓某些人覺得有機可乘,紛紛針對我們,常青叔幫宴少將搞完軍需後,就帶著我們撤出金城。原本都好好的,就是到了這裡後,我們被出賣了,金城四大世家組成的聯合兵團趕到,原先的盟友要麼不出現,要麼反目,一時間,滿城皆敵。”
“後來……”萱萱說到這,停了下來,她看了小洛一眼,低下頭去。
“後來,是我,是我不聽安排,不想無辜的人因我喪命,執意去解救人質,在解救人質時中了埋伏,常青叔為了救我,才會出事的!”小洛補充說。
“爸爸,小洛已經知道錯了,他心裡一直很自責,您不要責怪他!”萱萱趕緊說道。
寧青雲看著兩個孩子,如何看不出,小洛雖然因為常青重傷心懷愧疚,但是他顯然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是錯的。
也是,十幾歲的孩子,沒有久經沙場,沒有千錘百煉,滿腔熱血,一心想救人罷了,又有何錯呢?
要說錯,也是背叛的人錯,是那些趁著他們夫妻不在,欺負他家孩子的人錯了,寧青雲伸出手掌看看掌心那株搖曳的藤蔓,控製著將一縷黑火加入其中,這株藤蔓不是鬼麵紅藤本體,隻是一株分體,但是,對付外麵那群人也足夠了。
冰域外麵,多方聯合的指揮營裡正在商討對策,“你們不是說在自由兵團內絕對不會出現鎧甲戰士嗎?那條冰龍是怎麼回事?”有人朝著對麵的人質問道。
“鎧甲戰士釋放的獸魂虛影可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榮嫻仙這麼久沒有現身,大家是不是都把她忘了?她在五年前,就是頂尖的冰係修士,製造這樣的冰域輕而易舉!你們可彆說,我們沒告訴你,現在我們要追殺的是誰的人?”對麵有人回應道。
“你是說,她還沒死,現在又出現了!”這話一出,指揮營裡一片寂靜。
“就算她出現了,又怎麼樣?天河自由兵團都完了,她一個人,還能翻了這天不成,今日正好將她一起除了!”一個翹著腳的年輕人滿不在乎的說。
“真是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榮嫻仙可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能從固石寨詭域運回魂玉的人,魂玉啊,那是可以決定種族命運的戰略資源,我們家主是聽你們信誓旦旦的說,榮嫻仙已經死了,才摻了一腳,現在,你告訴我,說她還活著……”角落裡一個穿著長袍的人語氣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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