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血猿發狂,城門下的各路妖獸四散而逃,城破危機暫時緩解了,城門關閉,之前出城迎敵的機甲戰士部隊直麵發狂的三目血猿,此時他們陷入危機。
三目血猿之所以突然發狂,是因為鬼藤紮入它體內後釋放了毒素,萱萱眼見三目血猿即將衝殺機甲戰士,手持鳳凰傘從大鳥背上一躍而下,淩空踏步,一步一步走到血猿頭頂上方,伸手朝血猿一抓,隻見“嘩”,一條主體是紅色,紅色中夾雜著黑色紋路的藤蔓從巨猿頭頂透顱而出,短短數十秒,原本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妖獸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變成了一副帶皮的骷髏。
妖異的藤蔓以巨猿血肉為養料,長的如樹木般粗壯,寧萱萱手持鳳凰傘,踩在藤蔓頂端,看向城牆上,她的目光很快鎖定了他,沈永安。
“屬下謝大小姐救命,恭迎大小姐入城!”被救的機甲戰士屈單膝給寧萱萱行禮,看著妖異的藤蔓眼睛中有明顯的畏懼。
寧萱萱壓抑著體內翻湧的氣血,輕輕揮手,讓他們起來,她不敢開口,她感覺到,此刻一旦開口瀉了氣息,就再難壓抑體內翻湧的氣血。
鬼藤還是一株小苗時,是她用自身靈血養大的,如今鬼藤的等級提升到6級,每一次進食都會影響到她。
三目巨猿體型巨大,氣血過於旺盛,鬼藤瞬間吞食,雖然大部分能量都積蓄在藤蔓之中,寧萱萱還是受到了衝擊,她體內氣血翻湧,識海內同樣充斥著狂暴之力,她眼底有血海翻滾,此刻頭痛欲裂。
寧萱萱手持鳳凰傘,一步一步朝沈永安所在的方向走去。
嗷嗷飛在一旁,她腳下是一節一節黑紅的藤蔓。
沈永安抬頭仰視著她,如同在看自天上下凡的神隻。他看著走來的寧萱萱,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卻被一截藤蔓勾住了衣領,寧萱萱扔給他一個儲物玉鐲,淡淡開口,“命人修複護城大陣,出城打掃戰場,重新布防。”她語速很慢,每個字都很清晰。
“辦完事後,速來見我。”寧萱萱說完,跳到大鳥背上,向內城飛去。
沈永安聽了萱萱的話,持儲物玉鐲快速走向臨時指揮中心,召集各部門軍官,一道道命令快速傳達下去,季星輝從城外回來,卸下機甲走進指揮中心。
“回來的正好,任務都分下去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沈永安見他平安回來了,鬆了口氣的同時立刻就把手頭上的活都交給了他。
平日裡最是怠政的季星輝這次竟然毫無怨言,還催促道,“快走吧,大小姐來了,你的魂也跟著飛走了,多虧了大小姐,要不然我們今天都小命難保。”
“大小姐可真厲害啊!”季星輝一臉崇拜的感歎道。
沈永安匆匆趕往內城,寧萱萱做為榮嫻仙寧青雲夫妻唯一的女兒,在十三城的任意城池,都擁有自己的府邸,奎狼城,也不例外。
沈永安剛剛踏入萱萱的住處,就被一根細細的藤蔓捆住了手腕,拉著他一路進入了一間密室。
密室裡,鳳凰傘被扔在一邊,萱萱閉眼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額頭還掛著細密的汗珠,沈永安還未開口,就被藤蔓用力一甩,“噗通”一聲,沈永安跌坐在萱萱腳下,隨後,他立即跪爬起來,垂首請罪,“屬下護城不利,險些釀成大禍,連累大小姐跑這一趟,屬下該死!”
萱萱沒有理會沈永安請罪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曾說過,心悅於我?”她今年二十歲了,修為高深,戰力強大,身高足有175厘米,雙腿修長,即使是閉眼坐著,也有強大的氣場。
和沈永安相識也有十餘年了。
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沈永安對她的心思,她知道。
“是!屬下心悅您,屬下自知配不上大小姐,隻求…”沈永安心中忐忑不安,他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心思,往日裡大小姐也未怪罪於他,如今是…是要責罰他嗎?
一隻纖纖玉手撫上了他的臉,冰涼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頜,“張嘴!”
沈永安順從的抬起臉,微微張開嘴巴,就見萱萱將一根修長的手指送到他的嘴邊,沈永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大小姐這是接受他了嗎?他腦海中好似炸開了朵朵煙花,他的心跳的像要飛出胸腔一般,見萱萱微微皺眉,沈永安一臉羞澀的將萱萱遞到嘴邊的手指含進口中。
沈永安怕牙齒碰到萱萱的手指,微微張著嘴巴不敢閉上,正在想是不是要用舌頭去伺候一下,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穿過他的喉嚨進入了他的身體,隨後他體內似著了火一般,燒灼的痛意席卷全身,沈永安慘叫一聲,咬到了口中的手指。
他意識到咬到了萱萱,連忙張口,仰頭用含著淚意的眼睛去看她,萱萱輕笑一聲,將手指抽了出來,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命令道,“內視”。
沈永安也有命火境修為,因為前期底子打的差,卡在命火鏡頂峰,一直無法晉級凝神境,不過,內視已身他還是能做到。
沈永安聽從指令將神識沉入體內,隻見他體內經脈血管臟腑上皆被細細的黑色藤蔓覆蓋,藤蔓攜帶者豐沛的氣血,所到之處,經脈擴張,血液沸騰,他之前在戰役中受的傷在迅速恢複,隨後,往日留下的暗傷也被修複,甚至體內從未開啟的穴竅,也被藤蔓強行打開。
在一陣陣燒灼的痛苦中,沈永安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豐沛的氣血在全新的脈絡中運行,一遍遍衝刷著從前未曾抵達的區域,看著比以前擴張了將近一倍,如今看上去燈火通明的經脈,沈永安忽然想起了衝脈境中隱藏的成就——全竅。
修煉一途,越往後越難晉升,正是因為前麵根基太差。
而今,他體內隱藏的穴竅被全部打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能夠晉級凝神境了。
“回神,既然身體已經好了,我就不客氣了!”寧萱萱抓著沈永安的衣領,將他提到了旁邊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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