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位長牙魔修朝後望了一眼,隻見哪怕是分散追殺而來的蟲雲,也是鋪天蓋地,不由心中大急,朝飛遁在前頭的一名魔族女子道:
“塔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留著這些奴隸做什麼?!”
聽聞此言,鐘秋月立刻扭頭看了眼嚴重拖慢眾人遁速的奴隸們,當即狠心道:
“打開禁製!”
此言一出,那些曾經做夢都想解開禁製的高階奴隸,此時卻緊緊抱住了身上的鐐銬,瘋狂求饒起來。
“不!不要!”
“塔主,留著我,我能賣高價!”
....
然而,早已懷著同樣想法的一眾萬奴塔魔修,二話不說便催動令牌,解開了他們身上的鐐銬。
隨後,他們更是毫不留情地全都賞了這些高階奴隸一腳,將其踹向了身後的蟲雲!
很快,那長牙魔修就來到了一名黃衫少女麵前。
雖然身後已經傳來了慘叫之聲,可這名少女卻依舊毫無表情,仿佛對自己的生死毫不關心一般。
但就在長牙魔修要動手之時,鐘秋月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等等,這個留下!”
說著,黃衫少女便被攝到鐘秋月的身旁。
“塔主,這個人族丫頭才元嬰修為,帶著她我們如何逃出生天啊!”
長牙魔修此刻已經被求生欲衝昏了頭腦,竟然直接頂撞了身為塔主的鐘秋月。
“若敢抗命,就由你先去給我等爭取生機!”
鐘秋月卻不慣著他,當即冷冰冰地瞪了回去。
長牙魔修臉色一變,正想說些什麼,卻聽一道陌生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很好,看來你還將本座交代的事放在心上。”
緊接著,一道恐怖的氣息便驟然出現。
驚訝之餘,眾魔連忙抬頭看去,卻見一隻擎天鬼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此刻正帶著駭人的威勢朝蟲雲拍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威脅,所有螟蟲都開始口吐灰色的光絲,當即就彙聚成了一片灰色光浪,直朝壓來的鬼手翻滾而去!
然而二者一觸,後者卻是立刻魔光一暗,被輕易擊了個粉碎。
緊接著,擎天鬼手便壓著整個蟲雲,狠狠拍在了大地之上。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大地竟立刻以鬼手為中心掀起了一圈波濤。
其所過之處,很快就會炸出衝天的土石。
頃刻之間,方圓數萬裡都似被狠狠犁了一遍!
如此威能,直看得鐘秋月等人目瞪口呆,失去了語言能力!
而下一刻,一擊滅殺了整片蟲雲的擎天鬼手便在眾魔麵前憑空消失。
可不等眾魔驚疑,一名白發魔尊就閃身來到了他們麵前。
“這....”
萬奴塔眾魔見狀哪裡還不知方才那一擊,就是眼前這位前輩的神通,心中不由大為忐忑起來。
畢竟,在魔界最危險的事,就是在野外遇到高階魔修攔路了!
“見過洛前輩!”
剛一看清來人的身形,鐘月秋便麵露狂喜地道。
“嗯,這就是你為本座尋到的人族修士?怎麼隻有一個?”
白發魔尊語氣有些不滿地道。
“洛前輩恕罪,若是靈界人族的話,晚輩還能多尋幾個,可這異界人族實在是可遇不可求,晚輩費心打聽了多年,也才找到這麼一個!”
鐘秋月連忙
請罪道,見過方才那一擊後,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對方乃是一方聖祖。
“算了,看在你逃命之時也不忘本座交代的事的份上,便不責罰你了。
這個,你拿去吧,本座可從來沒白讓人辦事的習慣。”
說著,白發魔尊便拋出了一隻玉瓶,並伸手將黃衫女子攝到了身邊。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隻是開瓶看了一眼,鐘秋月便露出了狂喜之色,連連拜謝道。
待回過神來後,她才發現對方早已消失。
“塔主,剛才那位前輩是....”
這時,一位狐耳魔族遲疑著問道。
“不該問的彆問!還有你!”
瞪了對方一眼後,鐘秋月便目光淩厲地看向了長牙魔修。
“還想質疑本塔主的決定嗎?!”
“不敢!回去之後,屬下就去領罰!”
長牙魔修當即誠惶誠恐拱手道。
而此時,白發魔尊卻已將黃衫少女帶到了一艘粉紅靈舟之上。
“叫什麼名字?”
發問一聲後,白發魔尊等了片刻,卻也沒得到任何回應,不由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隻見,那黃衫少女已經咬著紅唇,環抱雙膝地縮到了床榻的一角。
同時,她腦袋低垂著,不敢看白發魔尊一眼。
看她這樣,白發魔尊竟也不怒,當即身上靈光一閃,便化作了人族的模樣。
“小丫頭彆怕,本座乃是人族修士,此番隻是路過幻夜城,感覺有緣才出手救下的你。”
原來,這個白發魔尊的真身就是洛虹,他當日決定去與寶花會合時,便發現幻夜城距離路線不遠。
於是,他便想起了昔年交代鐘秋月的事,這才稍稍繞了點路。
結果,他還真發現鐘秋月的隊伍中有一人族奴隸。
那為了韓老魔的幸福,洛虹自然是必須出手的!
“前輩,你真是人族?”
黃衫少女聞言眼中頓時有了一些光彩,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被救了。
“以你的修為,本座需要騙你嗎?
怎麼?看你的樣子,是那些魔族修士折磨你了?”
洛虹眉頭又是一皺,他當初可是特意交代過的,竟還將人弄成了這個樣子!
“折磨?可能算是吧,那些魔族一直將晚輩關著,不僅什麼也不讓做,而且也不準任何人與晚輩說話。
這些年下來,晚輩覺得自己都要被關傻了!”
黃衫少女當即眼圈發紅地道。
這應該與我的交代無關。
嗯,定然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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