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戴著銀鏈的手打擊地麵,一時地麵裂開了幾道。
我看著手上的銀鏈,心裡又想起瀧芸樺的玩笑。
生氣是生氣,可轉念一想。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似乎正如瀧芸樺所說的我在自欺欺人,不過我肯定不會喜歡上歹炁!
我大概是在生自己的氣!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這麼一事無成?
總之我先去和師傅她道個歉吧
可錯不是我啊!我為什麼要道歉?她先開的玩笑!
對啊,玩笑。
明明玩笑就是玩笑,我卻當真了
還是去道歉吧
我便又回去天池下的洞穴裡。
瀧芸樺正睡著覺,一旁的徠阿看見我,嘲諷的語氣就傳了過來。
“這麼快就想清楚了?怎麼,來道歉的?”
我點了點頭。我想等著師傅醒來跟她道歉。
“行了,你要道歉做些好吃的給她,比對她說那些肉肉麻麻的話要討她歡心的多。”
徠阿是真愛吃豆沙啊,一邊勸著我一邊吃著。
“其實她這些日子也煩著呢”徠阿又開口道。
煩?師傅她嗎?
“是我惹她了?”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提問,便猜想我總是讓她操心。
“當然不是,你這麼看中自己嗎?”
咚!我心中感到有什麼重擊了我的頭。
啊,自以為是了
“她啊,似乎看到熟人了,我想大概就是在你記憶中看見的以至於這些日子她每天都會去跳那個舞。”
徠阿帶著我離開了這個洞穴,來到了池中亭。
“100年前,她喜歡上了你記憶中出現的那個人。認為那個人是最配得上她的。”徠阿仍舊說到。
我一時也好了奇,我記憶中那個人到底是誰?
“誰啊?你們說的是誰?難道是我二叔?不能啊,100年前,人肯定早死了哇!”
徠阿又用紫火嚇我。
“就是你們道宗門的師尊,靈境道!”徠阿突然有了些火氣,衝我嚷了一句。
靈境道?他就是我認為的那個現代人吧,可是我沒見過他啊?石像倒是見過。
可他們說我的記憶?我有些糊塗了。
“這和師傅她跳舞有什麼關係?”
徠阿歎了口氣,
“100年前,她還是疆邦的女王。隻要是來到疆邦的人,沒有不被她的魅力所迷倒的,當時仙門各道卻說要極力討伐她,還有傳言說她是魔女,有人還宣言取她的首級在各國城牆上展示,宣揚他的權威。我為她打抱不平,率領著萬千魔獸同仙門戰鬥。獨獨有一名仙門弟子突破了我們的陣營,躲過我的攻擊。直接衝進了她的房內。”
聽徠阿說的,他100年前很是厲害,可現在看來就是隻愛吃甜食的宅龍
“那名仙門弟子,就是靈境道吧。”我這麼回應徠阿。
“沒錯,靈境道。可笑的是瀧芸樺在見到靈境道的第一眼她就看上了他。你知道她會窺心探性,可偏偏看不透靈境道的心。當時的她很慌張,但她也認為,靈境道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一人。不久後我掩護著瀧芸樺離開,那次的爭鬥也在仙門敗退後結束。”徠阿又歎了口氣,
“自從那次兩人見麵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瀧芸樺整日極力的打扮自己為的就是偷偷溜出去見靈境道。我警告過她彆這麼聲張,你也知道她的那個性。想到什麼是什麼,當時的靈境道還隻是境淩山道宗門的一名小弟子,卻天生聰慧什麼法術一點就通,長相不凡就好似不諳世事的仙人”
仙人?這讓我想起了暴躁老哥的謫仙道長
“當時瀧芸樺對靈境道癡迷的程度,就像是你那蛇對你那樣”
“對我哪樣?”聽徠阿這麼說我慌忙抱住自己。
“咬著不放靈境道當時有好幾個師妹師姐,她們也都愛慕靈境道。當初的境淩山道宗門也算是美女雲集,如今你想想你見過他們收女弟子嗎?”
徠阿這麼問我,我一想,確實無論是仙劍宗也好仙藥宗也好,清一色都是男子。
“因為當時瀧芸樺愛慕靈境道幾乎快發了狂,見到圍繞在靈境道身邊的女人就記恨的不得了!所以她挾持了靈境道,將他藏在這裡,藏在這柳蔭峰。當初我也是為了護她周全才隨她一起來的,她那時挾持靈境道後還不滿,便將道宗門的女弟子全數殺害了”
師傅她這麼暴力的嗎?不會吧
“不過那個靈境道卻騙了她,他借由著瀧芸樺喜歡他,騙走了魔珠。還讓瀧芸樺在這裡等他200年!我當時聽了就知道他在騙人,了瀧芸樺卻相信他。自願在這柳蔭峰等他200年。”
200年?夠久的啊不過如果靈境道真是那個謫仙道長的話,論相貌確實是天造地設的樣子。
“”頓了頓徠阿又開口道,“當初瀧芸樺想給靈境道一個驚喜。便想著為靈境道跳那個失傳的紅袖舞。也正巧這柳蔭峰上有著這麼一座亭子可就在她要為他跳舞的當天,靈境道偷走了魔珠。那之後也沒再回來。沒了魔珠,這柳蔭峰的迷霧也就不容易出去了”
這不就是個渣男嗎?
暴躁老哥還有這麼一麵嗎?23333
“不過我也不清楚原因,瀧芸樺說你,雲其深能出去這迷霧。我也確實在你身上感覺出一股熟悉的力量好了原因你也知道了,回去好好做一桌好菜。說了這麼多本龍都餓了”
行吧。
我一時的火氣瞬間也都消下去了,現在滿滿都是對瀧芸樺的同情,我想她也不會想要我的同情吧。
但轉念一想,謫仙道長也不像徠阿說的那個樣子,如果真這麼說他已經100多歲了?還沒變老?難道真學會法術了,正何況人家那可是身穿我這是魂穿
唉,彆想了,越想越亂。
徠阿跟著我進了廚房,結果我做了好菜是好菜,全被徠阿偷偷放了糖
這當然是我正準備讓師傅她嘗嘗好道歉時知道的,瀧芸樺嘗了一口甩下筷子就走了
一桌菜都進龍腹了
隨後過了幾日我又打算重新賠禮道歉,這次換了。
本來我做的菜都挺好的,這次換瀧芸樺將菜都變成了辣菜雖然我很喜歡,也是無辣不歡。
這回換徠阿不乾了,本來它以為糖醋裡脊還是那個他愛的糖醋裡脊,結果是辣的。
一下子辣的它吐出紫火,差點將整個洞都燒了。
嘛我隨後也是第一次看見瀧芸樺開心的笑。
大概是笑徠阿糟糕的樣子。
見她笑我也不免的高興。
但是氣的徠阿倒是不和我倆說話了,要同它和好代價就是我每天給他加餐,把我知道的點心全給他做個遍
過了幾天,我的黑氣也控製的很熟練了,已經能幻化成型了。
瀧芸樺親自邀請我去天池邊喝酒,我應了她。
“這樣和師傅你喝酒還是第一次”我緩緩開口。
“我的事你也在徠阿那裡聽到了吧”瀧芸樺舉杯喝了一口酒。
嗯我點了點頭。
“徒兒想看為師跳舞嗎?”她突然這麼問到,滿眼中帶著期許。
“想看。”我回答的乾脆。
她便在離我不遠的天池中緩緩起舞。
我看著她的舞姿,心中想到。她這舞隻為靈境道一人舞,現在她隻不過把我當做靈境道的一個影子罷了。
想著,我抬頭悶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