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人皺起眉頭，他聽著通話中姚瞬提出的問題心中煩躁，但是表麵上他並不想打破和諧。
他很早就知道姚瞬掘開了律路的棺材把四神核心帶走了。可現在他也不想過問這件事。
麵對姚瞬的問題，他卻隻想回避。
“抱歉姚瞬……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姚瞬的埋怨聲也便透過通話傳了過來，“你隻需要回答我，你會不會為我傷心。你也隻需要回答，會或者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真的有這麼難？”
律人頓了頓繼而回答道：“朱雀的大家都不想你死。”
姚瞬簡直被氣笑了，“嗬嗬，你又來了，朱雀比我重要對吧，沒有朱雀就沒有你了對吧！”
“……”
律人皺起了眉頭，他望著病房的窗外，看著即將落下去的太陽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邊姚瞬依舊說著他的想法，“朱雀要是沒了你肯定傷心，但是如果我沒了，你大概不會傷心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肯定？”律人拿著手機靠在窗邊望著天空。
姚瞬也反問回來，“那你會嗎？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桉？”
律人抿著嘴，他隻好跳轉話題，“……你現在是不是腦子不清楚？”
“你總是一再逃避，你逃避和人之間的交流，我是真心對你，可你卻不是真心對我。你對朱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目的的！我都看出來了！”
姚瞬在嘶吼，也是律人最不能理解的嘶吼。似乎所有角色在快要覺醒自我意識的時候都會去懷疑自己的人生和記憶。律人也隻是單純認為姚瞬現在這種表現是要覺醒自我意識，並脫離這個世界的限製了。
律人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能夠完成任務去保姚瞬的命才會主動出言關心，“你不要激動，你還在注射藥劑。”
姚瞬苦笑著，浴室的水聲同他的怨聲仿佛同步起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律人，我現在的腦子真的很亂。
我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而活。是為了朱雀活下去？還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而活下去？還是為了讓朱雀成為四神商會的頂點而活下去？
像我這樣的人當會長真的會有人支持嗎？”
律人越聽姚瞬的話心裡越不是滋味，他總覺得這是角色在變著法的罵自己，哪怕角色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這是律人的毛病，彆人勸他改，他卻很難改過來的毛病。
“姚瞬，你先冷靜。我勸你現在不要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你做會長很好，你雖然年輕但是你很認真再學，朱雀的大家都很支持你。”
律人的話語讓姚瞬覺得很虛假，姚瞬心中的苦悶轉化成他沙啞的嗓音，“你都是知道的吧……還差多少人沒有支持我，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對不對？”
“姚瞬……”
律人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好奇的同時也用眼睛瞥了瞥隻有自己能看見的任務進度。
現在就隻差一個人他就能通過了，可這個人是誰呢？律人很清楚絕對不會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麼知道的？”
姚瞬的話正好勾著律人在意，律人也便閉上嘴巴等待著姚瞬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