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就在這邊!」
一群穿著白色西服的白虎打手們手裡拿著細長的鐵棍正朝著密道的深處追去。帶頭的白虎打手看著手上的信號顯示器,信號顯示的目標已經在前方停留了一段時間了。
「快追過去看看。」
帶頭的打手一聲令下,幾個人就衝去了密道的深處搜尋。
這邊突然就有人開口吐槽起來,「會長說的沒有錯,莫浪沁這人果真狡猾的很!一不小心就讓他給跑了,好在會長有主意,先給莊祝裝上了信號裝置。你瞧見沒有,他那邋遢的模樣。」
帶頭的那位打手也出聲回應,「要不是會長,他們這群火災中的難民怎麼可能在白虎中有這麼高的地位!這是大家看他們可憐才不甘心說他們!」
接著又有人大聲抱怨,密道裡一時間滿是他們的不耐煩。
「對!就那個林海德!不知道被抓去青龍被洗了什麼腦,一回來就反咬我們一口!說是白虎自導自演的火災!真是傻子!他就不能動動腦子!誰會閒著沒事燒自己家?再說了那是十幾條人命!除非會長他當初喪心病狂,他絕對不可能同青龍的家夥商量著做出這種事情!」
這群人隻相信他們自己的判斷,他們定是不願意相信一些人說的那些離譜的故事。
帶頭的白虎打手點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裡,他一邊吐著煙氣一邊道,「所以啊,除了林海德誣陷會長之外還能有什麼真相!你說這個莊祝也是,我們尊重他是老大,他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還就向著那個林海德!就當他林海德是兄弟?我們就都不是兄弟了?切!」
這話一出他身旁的白虎打手們也都點了點頭。
接著就有人跟著他說道,「就是啊,他們這群經曆過那場大火的人思想上好像都有些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就他們一家親。咱們就像是外人一樣,著實讓人煩躁!」
帶頭的打手向一邊彈了彈煙灰,「可不是唄!他們悲慘他們又受到重用,我們普普通通該乾嘛乾嘛去!」
就在這個時候,趕去密道深處搜查的打手們也跑了回來,「報告!前麵沒有發現目標,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帶頭的白虎打手聽完消息後就皺著眉頭琢磨起來,「可是發信器的位置就顯示……我們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他們可能要逃出去,我們快回去!」
「回去看看!讓人盯緊了,誰都彆放出去!」
這群白虎打手們又結幫跑離了密道。
此刻某密道暗處,莫浪沁才緩緩的冒出頭來向外觀察,他看著這群白虎打手們離開,忍不住吐槽,「這劇情中的人物都這麼傻的嗎?」
莊祝這時候也拉了拉莫浪沁的衣服詢問情況,「外麵怎麼樣了?」
莫浪沁將冒出去的頭收回來並回答道,「跑了唄?還能怎麼樣?」
「那我們出去?」說著莊祝就站起身來要出去。
莫浪沁連忙拉住他並讓他坐回去,「再等等吧,人可能都還沒走乾淨呢。您與其這麼著急,不如陪著小爺玩點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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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沒有你這麼喜歡……」莊祝回答道。
莫浪沁挑了挑眉毛將手電平穩的放到了一邊正照亮他們這塊小地方,「那您這輩子還是少了一些追求。」
莊祝抬手抓了抓頭發,又摸了摸臉上的胡茬,「其實我覺得我這輩子過得還不錯……」接著他看到莫浪沁手上的紙牌後為之驚訝,「哇,你從什麼地方把紙牌變出來的!」
莫浪沁專心洗著紙牌,「一看您就沒有過過什麼苦日子,小爺都有點羨慕您了啊。」
莊祝看著莫浪沁被光照亮的半邊臉,他微微蹙眉又咽了咽嗓子,「你最近變得也有些不一樣了,我都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莫浪沁了。」
莫浪沁這才抬起頭來看向莊祝那副愁容,「哦?那您記憶中的小爺是什麼樣的?」
莊祝立刻回答道,「至少沒現在這樣這麼愛錢,再說你說羨慕我也不對。我是火災的受難者,你有什麼好羨慕的……」
「小爺有和您提起過自己的事情嗎?」莫浪沁看著手裡的紙牌,他的拇指也在一張紙牌上來回摩擦。
莊祝彎腰抽走了五張紙牌一邊說,「這個我不清楚,你從來沒說過我也沒去有意調查。」
莫浪沁微微歎口氣,「人都認為自己是世間最悲慘的,他們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彆人的悲慘。就算他們用最底層的人做比較,他們說這些底層人可憐也罷,可恨也罷,其實他們評價的也都是他們自己。
不要覺得自己夠悲慘了就覺得彆人沒有你慘。這一點說實話,小爺也很難做到。
您有您的悲慘,小爺也有小爺的悲慘,就算是創造一切的那家夥也有著他的悲慘。」
「……」莊祝能理解又不能夠理解,他抿著嘴一言不發就聽著莫浪沁在這裡一直說道。
莫浪沁抽了一張紙牌,「小爺問您,您體會過吃不飽飯的日子嗎?火災讓你失去了家人,但是路白又把你們養活了過來,而小爺,生來就沒有家人。
一直以來都是小爺獨自一人在這個世道上生存。小爺也曾抱怨過悲慘,但是抱怨完了,接下來的路還得是一個人堅持的走下去。」
莊祝點了點頭也抽了一張牌,突然的莫浪沁喝了一句,「你還沒給小爺牌呢!紅桃q!500點!」
「哈……」莊祝隻好把手裡的五張牌都給了莫浪沁。
他們便在這裡玩了一局紙牌遊戲,等他們結束,外麵的白虎打手們也都不見了蹤影。
莫浪沁也很快的帶著莊祝來到了關著瘦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