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回報,胡列娜的承諾讓殺戮之王滿意至極,可是她最後一句話,卻又讓殺戮之王勃然色變。
“什麼?你們要聯手去闖地獄路?你們難道忘了自己來自哪裡?”殺戮之王道。
“先前有火焰狂魔從中作梗,你們聯手也就罷了,現在那小子怕是連骨頭都被血腥瑪麗熔化了,你們竟然仍打算聯手,開什麼玩笑?”殺戮之王心道。
這時,一旁的唐三澹然笑道,“偉大的殺戮之王,我想您應該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既然一個人去走地獄路,有可能死在那裡,為什麼不都活著走出去,成為真正的殺神?”
“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所以我們之間的事,就不需要您來操心了,請按規矩辦事吧。”
殺戮之王冷笑道,“作為回報,地獄使者已經給出了她的承諾,那麼你呢,年輕的藍昊錘王?”
唐三冷聲說道,“唐某和那火焰狂魔隻是點頭之交,頂多算是認識,他的死活與我很乾?我就不用了吧?”
殺戮之王冷冷一笑,一股駭人的殺氣驟然逼向唐三,冷聲說道,“藍昊錘王,你可是忘了本王說過什麼?”
“在這殺戮之都,沒有任何事能瞞過本王,你可知欺瞞本王的後果?”
“你和火焰狂魔什麼關係,你們暗地裡背著地獄使者做了多少交易,需要本王替你說出來麼?”
胡列娜聞言,倏地轉頭,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唐銀。
雖然她也知道殺戮之王言過其實,比如許煊對殺戮使者傾囊相授那次,她就相信,這件事殺戮之王絕對不可能知道。
不然的話,她早就看不到殺戮使者的身影了,現在哪還能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她們麵前。
而那,還是許煊第一次提出聯手,結果不歡而散後,後來才發生的事。
那天,她雖然被許煊拒絕了她隱晦吐露的心意,但自那之後,她和許煊的關係也有了明顯的改善。
直到某一天,再也按捺不住騷動的內心的殺戮使者,趁著殺戮之王不在殺戮古堡,不知道去了何處,偷偷跑來私會許煊。
那一天,也是胡列娜第一次向許煊袒露她擁有的其中一張底牌,也就是精神凝聚之智慧頭骨。
那一次,其實是她們第一次親密的合作,合夥給殺戮使者演了一場戲。
事情是這樣的,許煊想從殺戮使者身上套出一些殺戮之都的秘密,而她,不想看著她心愛的人和彆的女人發生關係。
所以在許煊提出如果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使用美男計,就能讓殺戮使者主動坦誠時,胡列娜說她有辦法。
也就是她的頭部魂骨附帶的技能,可她擔心她的精神力不足以將殺戮使者完全拉入幻境。
畢竟殺戮使者好歹也是一位高階魂鬥羅,她的精神力就算出眾,也不一定能將對方拖到完全沉迷幻境不可自拔。
於是,許煊提出聯手,幫她分擔精神力不足帶來的壓力。
然後二人聯手,一個提供技能,一個提供精神力,然後將想著美事的殺戮使者拖入了胡列娜構建的幻境之中。
而且為了逼真,不被殺戮使者發現是在幻境中,馬紅俊不惜損耗修為,將部分靈魂和氣血,投入了那場對殺戮使者傾囊相授的幻境中。
事後,除了胡列娜看的渾身燥熱難耐,想讓許煊幫她降降溫,結果被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真物理降溫外,馬紅俊和殺戮使者均滿意至極。
雖然對於馬紅俊來說相當於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在胡列娜維持幻境的過程中,他們兩人的精神相連在一起,還是讓他得到了一些想要知道的東西。
也就是說,那場幻境相當於是他和胡列娜以精神凝聚之智慧頭骨為橋梁,以他們二人的靈魂相連為代價,共同構建而成。
也因此,胡列娜雖然沒有窺探到許煊記憶中隱藏的秘密,但她們之間的關係,也確實有了質的飛躍。
這一點,從許煊叫她胡列娜,到自那天之後,叫她娜娜就能看出來。
畢竟事關靈魂,既然能相信對方,敞開心扉聯手對敵,那叫她一聲娜娜,把她當做朋友也理所當然。
但是,正因為如此,胡列娜才相信殺戮之王雖然言過其實,但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唐三冷笑道,“偉大的殺戮之王,我可以認為,您這是在挑撥離間麼?”
“不錯,我和火焰狂魔是有一些來往,但地獄使者不也是背著我,和火焰狂魔私交甚密麼?”
“至於您說的我們暗地裡做過多少交易,恕唐某愚笨,實在想不起來我們做過什麼交易。”
殺戮之王不置可否,冷聲說道,“既然你們關係不錯,我想你應該明白,本王不可能放任一個對殺戮之都有絕對威脅的殺神,安然離開殺戮之都。”
一旁的殺戮使者也道,“藍昊錘王,偉大的王能跟你這麼說話,已經是看在你父輩的麵子上,給足了你極大的麵子,我勸你彆不識好歹。”
“更何況,我們還將暗害你們朋友的罪魁禍首,親自送到了你們麵前。”
“我想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唐三微微點頭,果斷而乾脆的說道,“我藍昊錘王以唐銀的武魂昊天錘立誓,如果我能從地獄路活著走出去,但凡殺戮之都今後不來招惹我,我也絕不為難殺戮之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請記住你們今天的承諾,本王這就送你們去上地獄路。”
殺戮之王說著,一步步憑虛禦空,緩緩走向空中,同時,一對寬大的蝙蝠血翼,自他背後伸展開來。
“地獄路上做伴,或許也是一次不錯的人生之旅。”
“去吧,年輕的殺戮強者,如果你們能通過地獄路的考驗,成為新一代的殺神,請替我向你們的長輩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