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得了便宜還賣乖,高聲笑道,“哈哈,拳腳無眼,可不是本莊主有意輕薄。”
東方辰言罷,丐幫陣營哄堂大笑。
眼見張墨當眾受辱,長生氣衝鬥牛,恨不得上台砍殺了那老匹夫才好。
張墨心高氣傲,何曾受過這等羞辱,怒氣上湧,比武對戰最忌諱的就是動怒,張墨狂怒之下已經亂了方寸,出招雖然狠辣卻多有破綻。
東方辰雖然在與張墨對戰,卻頻頻轉頭看向長生,眼見長生怒目相向,便回以輕蔑冷笑。
兩個回合之後,東方辰延出靈氣拔出了張墨左腿和左臂上的木刺,借著轉身之機將兩根木刺插入了張墨的右腿和右臂。
眼見東方辰痛下殺手,長生心急如焚,急忙高聲呼喊,“師叔,彆打啦。”
張墨四肢受創,站立不穩,跌撞後退,步履踉蹌。
長生見狀急忙提氣凝神,隻待張墨被打下擂台便疾衝承接。
即便勝負已分,東方辰仍然沒有就此收手,而是來到張墨身前,再出右掌,正中前胸,“下去吧。”
張墨有心躲閃,奈何四肢儘傷,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等抬臂格擋便被推下了擂台。
在張墨墜下擂台的那一瞬間,長生便施展追風鬼步衝入場中,來到台下接住了張墨。
眼見張墨渾身是血,受到羞辱之後氣的渾身發抖,長生五臟俱焚,瞬間失去了理智,小心放下張墨之後踏地借力,旋身拔高。
此前張善一直想不通東方辰為什麼要當眾羞辱張墨,眼見長生狂怒登台,瞬間恍然大悟,急忙提氣高喊,“不要上台,他們就是要引你上去!”
待得聽到張善言語,長生已經落上了擂台。
眼見長生登台,東方辰大喜過望,轉頭看向場邊的司徒鴻烈,後者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離座起身,放聲大笑。
到得這時,己方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知道四大山莊要殺他為司徒陽剛報仇,紛紛高聲呼喊,讓他趕快下台。
丐幫陣營立刻群起嘲諷,有人大罵道門陣營破壞武舉比試的規矩,而有人則趁機抹黑,隻道龍虎山亂了德行禮法,長輩與晚輩之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對於兩方陣營的呼喊謾罵,長生充耳不聞,隻是雙目圓睜,怒視著擂台上的東方辰。
他雖然生氣,卻並未喪失理智,對方乃是洞淵修為,紫氣高手,他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今已經上台了,最好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
與長生的憤怒不同,東方辰臉上滿是輕鬆和得意,眼前的這一切全在他們的計劃當中,他之所以傷及張墨的四肢,乃是因為長生身為禦史大夫,是道門陣營唯一可以隨意入場的人,張墨四肢儘傷,墜下擂台之後長生一定會入場承接,而他之所以輕薄張墨,為的就是激怒長生,引長生上台,隻要長生上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掉他。
楊開也是禦史台的官吏,他也可以入場,眼見張墨還在台下,楊開急忙跑過來將其攙扶離場。
東方辰冷笑發聲,“可有遺言想要交代?可有後事需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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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沒有接話,隻是怒視東方辰,與此同時自心中急切思慮,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自己一點獲勝的希望都沒有,便是玉石俱焚,同歸於儘也不一定做得到。
就在此時,張善的聲音自場邊傳來,“容他下台,我們讓出一席。”
“哈哈哈哈。”西側傳來了龍顥天得意狂笑。
“兩席,”張善提氣發聲,“放他離場,我們龍虎山立刻離開。”
張善此言一出,萬眾嘩然。
長生聞言愕然回頭,他沒想到張善為了他竟然可以放棄總擂主之位,因為他知道輔弼君王,澤被蒼生是張善的誌向和夙願。
“我們不用你們讓,你們本來就得不到總擂主的席位。”司徒鴻烈直接拒絕。
“師伯,彆跟他們廢話,我打!”長生高聲喊道,轉而回頭看向監考官,“還愣著乾什麼,敲鑼。”
監考官回過神來,顫聲開口,“請報上姓名來曆。”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長生說話之時直盯著東方辰,此時東方辰正在抬手整理額前亂發,這個動作突然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東方辰先前三次輕薄張墨用的都是右手,便是不能與東方辰玉石俱焚,他也要將這隻右手從東方辰的胳膊上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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