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王府的侍衛,還有他招攬的江湖人士。
一行人一直藏在流城主橋附近,這裡是升天閣過河的必經之路,本想趁夜偷襲。
豈知這些死士前後左右都派了斥候,儘管被半途攔截,好歹沒受伏擊。
他們可是攜帶弓弩的,連半句廢話都沒有,唰唰一片箭雨就當頭射了過去,立時帶起不少慘叫。
二王子手下有些江湖人確實厲害,三兩下躥上兩旁屋頂,借著屋簷防止箭矢,十幾人高一下低一下,持著兵刃兩麵包抄。
其餘人各自找掩護,隻待高手衝過去短兵相接,便一把連跟過去混戰。
這批死士怡然不懼。
十幾人收起弓弩抽出長刀,跟著躍上兩邊屋頂,和撲來的江湖人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剩下死士仍舊持弓弩戒備,不時射上幾箭,搞得對麵那群人根本不敢冒頭。
二王子的人隻求拖住對方,見人家固守不攻,沒敢輕舉妄動。
兩方幾十人在附近巷中倏進忽退,亂花人眼的兔起鶻落,居然勢均力敵,街麵上同樣僵持住了。
第二批死士的先鋒斥候探到這邊情況,也不救援同伴,一夥人躲躲藏藏的轉入小巷,直奔三河碼頭。
……
玄武島,主事房。
任鬆本來輕鬆的神情又浮上了幾縷緊張。
本以為三河幫可以一攻而下,豈知人家似乎早有準備,不知從哪冒出一群身手如鬼似魅的女劍手,居然領著三河幫硬生生抗住了白虎衛的猛攻。
雖然白虎衛仍占著絕對的上風,以快弩壓得對方抬不起頭,可是隻要衝鋒接戰,必定被那群女劍手出麵攔下,始終攻不進三河幫主廳。
任鬆忍不住道:“再不攻下,風少的援兵恐怕就要到了。”
上使露出智珠在握的微笑:“二王子既然幫本使藏下一批白虎衛,自然也能出些人手幫忙打個伏擊。”
任鬆露出恍悟神色,拿佩服的眼神瞧著上使:“職下愚鈍。”
正在這時,流城主橋南岸附近傳來高亢的哨響。
上使伸手一指:“這哨音代表已經截住了,很快會有另一批人從後方衝來,將風沙這些死士兩麵夾擊。”
任鬆拜服道:“上使神機妙算,職下自愧不如。”
上使微微擺手,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來來來,今天寒食節,陪我喝杯春酒。”
任鬆趕緊過去擺上酒具,拎出一隻玉壺,給上使倒酒。
玉壺恒溫,酒水溫潤不冷,飄起清幽的酒香,頗有些怡然自得的味道。
兩人對盞品酒,耳邊突然聽得弓弩崩響。
其實對岸弩聲一直不絕於耳,那是白虎不停射擊。
這片弓弩聲則大不相同,不像白虎快弩那樣唰唰成片,速度不快,顯得沉悶有力。
上使豁然起身,睜大眼睛瞪著對岸,臉色十分難看,碰翻酒杯都渾然不覺。
風沙第二批死士終於趕至三河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