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居然連貼身護衛都不帶,就知道多麼在乎這裡。上次竟被她帶人攪擾,難怪當時那麼沉默,心裡肯定生她氣了。
她本想趕緊走,又不免擔心風少的安全,遲疑道:“不好打擾風少和夫人相聚,青秀去外麵等您。”
風沙微不可查的點頭,視線從來沒離開墓碑半分。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爭吵聲。
男子聲音很大,女子聲音很小。
風沙心下極度不悅,側耳聽了一陣,頓時更加不爽。
女子自然是宮青秀,和他吵的人居然是王龜。
好像是王龜要進來,宮青秀攔著不讓。
風沙倍感惱火。
王龜怎麼會跑來?
是了,他是被人劫走的,估計被押了幾天心中惱火,找來報複。
他怎麼會知道這裡?
是了,他們那夥人有一高一矮隨宮青秀來過。
風沙眼神冷了下來,從院裡走到院外,輕聲道:“不知王副衛此來有何見教。”
宮青秀怕王龜過激,趕緊攔到兩人中間,護到風沙身前。
見到風沙,王龜眼睛瞪紅。
想到這幾天的蒙受的羞辱和屈辱,一股怒火直腦頂,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冷冷道:“如果你還有種,彆成天躲在女人身後。”
風沙柔聲道:“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導致王副衛對我不滿。我可以道歉。”
在這裡,就算氣得暴跳如雷,也會強行和風細雨。
誤會?王龜冷笑不語,認定風沙故意裝傻。
那幾天是他的噩夢,更是他的恥辱,總之是絕不肯讓宮青秀知道的,所以這時也隻能冷笑。
宮青秀滿臉羞愧:“他被公主的侍衛押了幾天,難免有些氣憤,還請風少見諒。”
王龜居然找來這裡,令她倍感內疚,甚至後怕。如果她今天沒來,天知道王龜會做什麼。
風沙正色道:“柔公主的侍衛也是為了保護我,歸根到底我還是有錯的。不知道怎樣才能讓王副衛消氣。”
宮青秀急忙對王龜說道:“鏟除迅翔商行,風少出了大力,你不能恩將仇報。”
“人是柔公主抓的,證據是我提供的,巡城司出麵宵禁,這才把迅翔商行連根拔除,跟他有什麼關係?”
王龜冷哼道:“迅翔商行罪惡滔天,早惹起眾怒,加上證據確鑿,自然震驚朝野,該當滅亡。他在不在柔公主麵前說話,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因為宵禁的關係,昨晚雖然全城打得熱鬨,其實事態並沒有波及到民間。
參與其中的大小勢力,除了極少數高層之外,都還以為這是幫派搶奪地盤之類的舉動。
真正處於迅翔商行核心處的廝殺,完全屬於四靈之間的內鬥,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具體情況。
待雙方勝負抵定之後,巡城司出麵接管了爛攤子。
所以在常人看來,整件事根本是迅翔商行監守自盜一案引得辰流朝廷震怒,於是宵禁全城,巡城司大舉出動,將其連根拔起,負隅頑抗者或殺或押。
真正的情況,當然隻有極少數人才會清楚。
流城稍大點的勢力,或者一些消息靈通人士也能知道個片鱗半爪,無不被這兩股猛然相撞的駭人巨力嚇得噤若寒蟬。
哪個不是拚了命的收斂羽翼,生怕惹禍上身。這種真會要命的時候,誰敢亂嚼舌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