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明顯是仆役。
四人都瞪著眼睛,身上有血,結成褐斑,臉孔殘餘著臨死前的恐怖與驚悸。
最裡的房舍進門是個不寬的過道,左二右二共四間臥房。
繪聲小聲道:“這三間房各死了一個女人,最後這間死了兩個。”
風沙點點頭,直接走到最裡間。
剛推開門,難聞的味道瞬間撲麵。
風沙掩著鼻子眼瞟了一眼,迅速轉開掃量旁邊,想了想又退回了中院。
前院傳來響動,已經搜了過來。
風沙領著三女繞到房後牆角。
這裡長滿了雜草,踩上去軟稀稀的有些難受。
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四人排成一排,背牆而立。
繪聲忍不住探頭瞧外麵,扭回來道:“躲這兒能行嗎?”
風沙悄聲道:“實在躲不過,就在這裡把人乾掉,外麵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
他這是在賭,賭那群混混不會想到有人敢躲在院裡。
關鍵是,應該沒人願意在這裡呆時間太長。
這群潑皮混混又不是玄武衛,很難無視房內房外的屍體,最有可能草草搜一下了事。
東西墜地及物什翻倒的聲音響起,不久之後稀稀拉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個人公鴨嗓罵道:“真他娘晦氣,怎麼攤上這麼個活計,二混子他們那夥人下手也太狠了,連搜了兩條巷,連個喘氣的活人都沒見到。”
另一個人道:“閉嘴,乾活。”
公鴨嗓沉默少許,又道:“猴子,你看他睜著眼睛瞪我呢!”
猴子道:“你彆看他不就完了。”
公鴨嗓道:“你彆瞪我啊,又不是我殺你。”
猴子冷哼一聲:“少廢話,快乾正事。”
聽腳步聲,一夥人似乎進了裡屋,又很快出來,噔噔噔似乎走的很急。
公鴨嗓邊走邊罵:“二混子真不是個人,都是街裡街坊的,王老方平常待他也不錯,他殺人就算了,居然還……”
猴子打斷道:“少說兩句不會死。人家現在攀上高枝,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一行人果然僅是草草搜一陣,便即退出去。
風沙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兩撥人。
第二批同樣草草了事,第三批則磨蹭了很久。
聽他們言語,領頭的正是公鴨嗓罵過的那個二混子。
這夥人或許認為已經搜過兩次,不會遺漏,所以純粹在哪兒打屁聊天,弄得跟郊遊似的。
期間說了不少怎麼折磨殺害這家人的事,談及細節怪笑連連,似乎還很得意。
最後甚至把房裡的女屍全拖了出來,與男屍擺在一起,說了好些個渾話。
風沙一向自詡冷酷,竟也不免氣得渾身發顫。
心道世間果然有披著人皮的畜神,這要容他活下去,對不起自己那僅剩一丁點的良心。牙根裡一字字蹦出來:“乾利索點。”
三女比他還火大,俏臉漲滿忿惱,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奈何主人沒吭聲,隻能強自忍耐。
這下得到許可,立刻躥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