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雲虛都答應將這批貨的利潤給王夫人籌備東鳥駐點的初始資金,大約占三成之多,足以讓任何人鋌而走險。未免意外,必須要警告一下。
馬玉顏趕緊叫停馬車,下車辦事。
待她走後,雲虛陰著臉道:“肯定是任鬆乾的好事。你不是說他替何光撐腰嗎?既然你駁了他麵子,難道就沒有絲毫防範?”
風沙斜眼道:“貨在你手上,為什麼是我防範?”
雲虛頓時噎住,旋即嗔惱道:“你幫我把貨弄回來,不然我去宰了他。”
風沙啞然失笑:“好呀!你去,我保證不攔。”
任鬆堂堂一位玄武主事,雲虛隻要敢宰,四靈就敢把她五馬分屍。
雲虛一時氣言,被生生堵了回來,不由惱羞成怒,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撲他身上,惡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
風沙很配合的叫痛求饒。
雲虛真要動手,十個風沙也死完了,到底不敢真把他弄疼,鬨了一陣更像撒嬌,終於覺得很沒意思,坐回去悶悶不樂道:“這批貨是不是討不回來了?”
風沙僅是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
雲虛露出心疼神色:“你幫忙想想辦法嘛~”
風沙攤手道:“不管此事是誰主導,擺明是一種我得不到,你也彆想得到的心態。事都做絕了,我有什麼辦法。”
他能想到,雲虛當然也能想到,純是舍不得罷了,沉默少許,又道:“便宜王廣了。”
城衛軍乃是元大帥的地盤,王廣作為東鳥皇帝當然受益。
彆看隱穀全麵下風,這種已經吞到肚子裡的肥肉絕不可能再吐出來。
其結果八成是就地入庫,城衛軍發筆橫財。
風沙苦笑道:“知道四靈為什麼處處被隱穀壓上一頭了吧?你看人家這事做的,寧可便宜隱穀,也要讓你我吃虧。”
雲虛更鬱悶了。
“這批貨何光隻是個牽頭人,身上擔了很多關係。如果被你偷偷運走,他沒法交代,一定死得很慘。”
風沙沉吟道:“如果被隱穀搶走那就不一樣了,轉移了矛盾和視線,推得一乾二淨。這一手挺高明的,換做是我,恐怕也會這麼做。”
雲虛氣鼓鼓的道:“你怎麼幫他說話?眼睜睜看著我吃啞巴虧?”
風沙見她難得露出可愛的模樣,伸手撫摸她的臉蛋。
雲虛冷下俏臉,頓時寒罩霜至,威嚴凜然。正常人彆說碰她,瞧她一眼都會直打哆嗦。
這氣勢一放即收,忽然轉過俏目,亮閃閃的盯上風沙:“我明白了,不弄清他的動機,哪知道從何下手。”
風沙含笑點頭。小美妞的確聰明,一點即透。
雲虛的眼神突然收攝,聚閃的寒芒淩冽滲人,語氣淡淡的道:“我知道怎麼做了。這事你彆插手,我要親自來。”
她向來喜歡躲在風沙背後,能不出力絕不出力,這次居然跳到台前,可見心中之恨,已然滿溢。
風沙微感愕然,然後不禁打個哆嗦,吸吸鼻子為何光默哀。
看看雲虛調教的那些劍侍,就知道死也彆落她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