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李玄音欲來升天閣避難,後有鐘學士的女兒跑來升天閣尋求避難。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足以說明隱穀開始像潭州一樣,打算借助升天閣來庇護人了。
隱穀和不擇手段的四靈不一樣,尋求潤物細無聲,從不謀求強力控製,勢力再大也不會跟李澤正麵起衝突。
所以,隱穀絕不會親自跳下場,於是又拋出升天閣。
這次顯然不是防範四靈清洗,而是用升天閣屬於四靈那部分的背景來阻止李澤清洗。
隱穀從頭到尾坐壁上觀,連根雞毛都不沾。
至於南唐四靈會不會像東鳥四靈一樣跳出來為升天閣撐腰,那就風沙的事了。
如果風沙未能撐起大局,自然無能為力。偏偏風沙剛把大局撐起來,無論四靈總堂還是分堂,為了顧全大局,必須給他壓陣。
隱穀掐時間還真特麼準啊!
一下把風沙和四靈一起拖了下水,站到了李澤的對立麵。
隱穀肯定躲在背後兩邊當好人。
躲到升天閣的人當然會感激隱穀的指點和庇護,畢竟沒有幾個人知道名望崇高的升天閣居然還有四靈的背景。
風沙也不會允許升天閣在明麵上跟聲名狼藉的四靈扯上任何關係。
被狠懟的李澤則會心知肚明,還不得立馬跑去找隱穀求安慰啊!
太特麼陰險了。
風沙鬱悶一陣,很想把人趕走,思索半晌還是向宮青秀道:“讓鐘小姐住下,往後若有類似的情況,一並收下。”
趕誰都不能趕李玄音,那麼救一個是救,救十個也是救,遲早要跟李澤懟上。
既然如此,不如讓隱穀狠賺一把,畢竟這屬於欠債,往後可以找隱穀討回來,大不了多加點利息,總之不會賠。
宮青秀微怔,壓低嗓音問道:“像潭州那樣?”
風沙沒好氣的點點頭,叫道:“繪聲繪聲,滾進來。”
繪聲慌張進門,碎步小跑,一下伏到地上,死死埋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
風沙吩咐道:“拿我的佩徽和拜帖去城東清溪彆院,就說我說的,從今天開始,凰台禁武。”
東鳥上執事下榻於清溪彆院。
其實撐起大局的風沙已經可以直接找南唐四靈。
東鳥上執事畢竟還是名義上的頂頭上司,中轉一道算是表示尊敬。
繪聲一聽不是自己惹禍,撲通亂跳的小心肝立馬穩住了,心中更是大喜過望,忙挺起身子使勁點頭,俏眸溢射的光芒特彆熱切。
拿著主人的佩徽無異於拿著尚方寶劍,好似欽差出巡,夠她顯擺的了。
宮青秀見風沙發脾氣,順手剝了個甜果喂到風沙嘴邊。
風沙張口吃了,狠嚼幾下咽到肚裡,笑道:“我失態了,青秀不要見怪。”
“都怪青秀不好,擅自留人,讓你為難了。”
宮青秀歉然搖頭,烏黑光澤的垂發來回撥過細膩白皙的臉龐,黑白極其相襯,顯得特彆誘人。
風沙道:“這事與你無關。”
宮青秀小聲道:“要不我把鐘小姐帶來見見你,或許能夠了解詳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