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被周嘉敏的眼神盯得直皺眉:“你看我乾什麼?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周嘉敏低下頭,麵顯不豫之色。
她是司徒府的二小姐,為人又相當自負,給李澤做情人都是她壓著李澤一頭,挨近風沙獻媚已是極限。
偏得風沙居然還頗不耐煩,令她倍感輕視和忽視,心內生出怨惱,聲音也冷了下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還請風少解釋。”
“你說。”
“李澤說是隱穀在影響朝野,風少不是四靈嗎?”
凡是了解四靈和隱穀存在的人都很清楚兩方水火不容,全然是個正邪勢不兩立的架勢。
隱穀居然幫四靈做事,周嘉敏自然想不明白,原本打算甚至纏綿之後好生相問的,這時的口氣自不免充滿懷疑和質問的意味。
風沙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隱穀欠我人情。”
周嘉敏根本不信,刁難道:“李澤那份凰台宴會的請柬來自隱穀,居然連他都弄不到多的請柬。既然隱穀欠風少人情,不知能不能幫我弄一份。”
這場宴會規格相當之高。
隱穀和四靈難得一齊出麵召集,與宴者都是或明或暗的大人物,於南唐各方麵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彆說周嘉敏僅是是周司徒的次女,如果她姐不是鄭王妃,同樣不在邀請之列。
風沙啞然失笑:“這場宴會是專門招待燕國公主的,你湊什麼熱鬨。”
周嘉敏賭氣道:“李澤帶我姐去了,我也要去。”
風沙搖頭道:“並非輕視二小姐,宴會上貴賓如雲,二小姐的身份還是差點。”
像這種檔次的宴會,以周嘉敏的身份,如果沒有足夠身份的人引薦,真要去了也會落個沒人搭理的下場。
彆說李澤不敢在公開場合搭著她,就算想搭也沒工夫,應酬多著呢!
周憲作為王妃更要全程陪伴,哪怕抽空介紹妹妹,也沒有人會當回事。
司徒府的二小姐,唬平常人夠了。在真正的權貴眼中,長女才有聯姻的資格,次女根本上不得正席。
周嘉敏心知實情如此,仍不免又羞又惱,尖著嗓子叫道:“我不管,周憲能夠堂而皇之進去,我也能。”
最近幾天春風得意,連李澤都對她低聲下去,令她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加上感到被風沙輕視,一時犯了大小姐脾氣。
風沙嫌吵,拿食指捅捅耳朵:“待會兒有一張空白請柬給你送來,名字隨便填,想去就去吧!”
既然人家不怕跑去丟人現眼,風沙當然更不怕,舉手之勞的小事,趕緊弄完回去,家裡還有個小姑奶奶等著伺候呢!
周嘉敏神情微變,結巴道:“你怎會有空白請柬?”
“因為這場宴會就是我開的。”
周嘉敏呆了呆,剛還尖利的嗓音一下子低了八度:“李澤說是隱穀召集的。”
風沙淡淡道:“四靈、隱穀都出了些力。不然你以為凰台禁武令從何而來?”
周嘉敏一下子拘謹起來,從撒潑的潑婦立時變成了受氣的小媳婦,拿眼睛偷偷瞄著風沙,愣是不敢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