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讓雲本真放下手中的事務貼身保護他,其實一箭雙雕不安好心。
風門乃是風沙用來感知身邊狀況的最後一隻觸角,更是最後一層屏障。
無論往外看多遠、看多清,燈下不能黑、身邊不能暗,否則很可能被人在左近動手腳還茫然不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雲本真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
風門監看著很多人,還訓練著不少人,人手一向入不敷出,必須要有人調度。
雲本真作為風門掌教忙碌的很,陪在主人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
也就是每天一次簡報,通常無事,所以時間很短。
今次柔公主發了話,主人也同意了,令她頗為歡喜,總算可以回到主人身邊。
結果主人反悔了,雲本真心裡自然不開心,哀求道:“今晚婢子侍奉主人好不好?就一晚。”
風沙伸手摸上雲本真的嬌嫩臉蛋,指尖刮著那更嬌嫩的耳廓,柔聲道:“不是不想你陪,是我一刻都離不開風門,所以把風門交給了你,交給彆人我不放心。”
雲本真頓時心花怒放,心道主人果然最信任我,更把臉蛋往主人掌心裡膩,閉著眼睛輕哼幾下,就像一隻被擼順的小貓咪。
“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找玉顏公主要了批人手,人手充足你就不會那麼忙了,到時要你天天陪著我。”
雲本真睜開眼睛,烏黑的瞳珠甚是明亮,透著期盼的目光:“婢子是主人的奴婢,就該天天服侍您,總不在您身邊哪像話。”
風沙嗯了一聲:“永嘉公主在我那兒住下了,你要聽她的話,但是不用聽她的命令。風門掌教和奴婢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如果把握不好,小心屁股挨鞭子。”
雲本真小臉飛紅,像是興奮又像害羞,下意識挪了挪臀,心裡既害怕又期待。
辰流號停泊的碼頭距離芙閨樓挺遠,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
馬車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地方。
雲本真將主人送進芙閨樓側門,直到鐵門合攏,尚紅著臉發了會兒呆,方才依依不舍的帶著一眾手下回轉。
風沙進到彆院,又再進門,抬眼便是一呆。
候在門後的不是繪聲和流火授衣姐妹,居然是他送給李玄音的劍侍英夕。
英夕輕輕喚了聲風少,靠過來服侍他褪去外袍
風沙忍不住問道:“公主,還有繪聲她們呢?”
英夕小聲道:“公主訂了隔壁彆院,帶著她們歇下了,說太晚不等您回了。”
風沙不悅道:“她們是我的婢女。公主管歸管,總不能把人都帶走吧?”
英夕聲音更小:“公主說了,往後她們隻能白天服侍您。晚上除了婢子,她們誰都不準踏進房門半步。”
風沙呆了呆,歎氣道:“好吧!你去放水,我要洗澡。”
英夕忙活著放好熱水,服侍風沙褪了一半衣服便即住手,往後退到屏風邊上,低頭道:“公主不準婢子跟風少太親近。”
風沙又是一呆,結巴道:“你不會讓我自己洗吧?”
英夕怯生生的點頭。
風沙麵現惱色。
英夕嚇得一個哆嗦撲到地上,顫聲道:“求風少體諒婢子,公主真的不許。”
風沙心道連洗澡都不洗,今晚的抱枕就更彆想了,無奈的揮手道:“下去吧。”
英夕趕緊起身福身,匆忙退到屏風外。
風沙胡亂扯光裡衣,泡進浴桶拽了條浴巾,又去尋摸邊台上那些瓶罐小盒。
以前都是繪聲她們取來給他用,他的眼睛忙得很,沒工夫瞧這些犄角旮旯。
突然發現還沒注意過這些玩意兒到底是乾嘛使的。
風沙隻好挨個拿來嗅嗅又看看,鬨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一下子發了惱,隨便抓起一把,全部扔到熱氣騰騰的浴桶裡。
結果沒過一會兒,差點當場暈過去,連滾帶爬翻出浴桶,稀裡嘩啦爬出屏風。
娘的,從來不知道原來香也能把人給香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