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享靈_興風之花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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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享靈(1 / 2)

正在流火向武從靈套近乎的時候,夜嬈忽然媚目一迷,向武從靈附耳道:“公主,張淚在那邊,正在笑呢!”

武從靈轉目掃視,俏臉立黑,咬著牙恨恨道:“不要理他。”

之前張淚趁人之危,以東鳥的尷尬處境迫使她屈從,這段日子沒少帶著她到處亮相,話裡話外以未婚夫自居。

明麵上看似對她挺不錯,其實毫無半點尊重可言。

更像是當眾炫耀一尊貴重的花瓶,拿出來任人觀賞,任人羨慕,任人嫉妒,任人驚歎,任人點評。

私下裡則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時刻提醒她有求於人,所以應該任憑擺布,甚至多有輕佻的言行。

武從靈倍感羞辱,奈何的確有求於人,隻能壓著心火裝啞巴,故意顯露了幾次武功,暗示彆把她惹急了發飆,勉強維持住最後一點尊嚴。

直到她和周嘉敏搭上關係,立馬把張淚這個中人拋下不理,故意和周嘉敏拉近關係,讓張淚狠狠吃了頓排頭不說,還警告張淚不準再糾纏她。

拋開中人十分不地道,反坑中人更是大忌。

武從靈圖個心裡爽快,根本不計後果。

豈不知張淚乃是南唐的高官,更是李澤的首席幕僚,心腹之臣,手掌實權、參讚機密。

對他來說,多一位可以幫忙吹枕邊風的盟友總歸是好事,至不濟也不要吹成邪風。

然而,枕邊風再強,吹不動紮根的磐石,起碼現在吹不動。

畢竟周嘉敏僅是李澤的情人,目前沒有上得了台麵的身份。

換言之,張淚可以給周嘉敏麵子,也可以不給。

武從靈知道張淚的心眼小,肯定憋著勁報複,最近特彆留意,小心提放。

奈何小女子實在小瞧了大人的手段,絕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

一大群豪客富商包下了秦淮河上大小近百艘畫舫,以及十數間風月場。

幾乎一夜之間,秦淮兩岸日夜奏唱起不知由誰編寫的豔詞,配以同樣不堪入目的豔舞。

豔詞沒有指名道姓,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描寫的女主就是東鳥的公主。

街頭巷尾也開始流傳一些不堪入耳的小道故事,內容相當刺激。

南唐和東鳥之間大仗不多,小仗不斷,南唐朝野乃至民間多少對東鳥有些敵視。

加上東鳥向南唐俯首稱臣,遣派皇子與公主出使江寧為質。

所以,南唐臣民在心理上對東鳥擁有一種優越感,東鳥公主的香豔故事自然大受歡迎,更難免將自己帶入故事之中,有一種親身參與的興奮感。

這種感覺會使故事僅靠口耳相傳就能夠迅速風靡,並且迅速演化出無數版本,何況還有人大肆的推波助瀾。

這一招實在太陰毒,彆說武從靈拿張淚毫無辦法,就算把張淚乾掉,她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張淚帶著幾名親隨過來,含笑道:“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從靈,幾天沒見,越發水靈,女扮男裝,更是彆有一番風情。”

武從靈沒想到會在芙閨樓撞見張淚,儘管恨得牙根癢癢,所能做的也僅是臉若寒霜,轉頭不理。

張淚皮笑肉不笑道:“我剛包下這裡一間閣樓,改名為‘享靈閣’。正所謂享靈有秩,奉樂以迎。嘿嘿~我尚有事在身,從靈不妨先去,我稍後就到。”

“銜冤昔痛,贈典今榮。享靈有秩,奉樂以迎。”出自郊廟歌辭,乃是祭祀用的樂章。

“享靈”的享在這裡顯然是“享受”的享,“享靈”的靈則是從靈的靈。

這番話不僅一語雙關,充滿暗示和調戲,還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武從靈那對異常蕩漾的美目焰火似噴,怒道:“你要我去我就去?我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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