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左臂已經軟綿綿的抬不起來,帶著哭腔道:“快給我解藥,就在左袖口的暗兜裡,再不上藥,我會死的。”
繪聲瞄了主人一眼,下意識地伸手探去摸少女的左袖。
風沙眸光幽閃一下,冷冷道:“她右手空著,讓她自己拿。”
儘管不明所以,繪聲還是乖乖停手。
少女哭道:“我抬不起來。”
風沙淡淡道:“死的是你,我不著急。”
少女止住哭聲,俏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問道:“你真不怕我死嗎?”
風沙道:“毒藥是你的,解藥在你的身上,我又沒攔著你解毒,你的生死在你不在我。”
這時,流火和授衣已經和那群衝來的護衛戰成一團。
風沙餘光掃了一眼,放下心來。
這群護衛訓練有素、配合有度,更像出身士卒,勇則勇矣,武功粗淺的很。
對付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還能以眾淩寡,對付身負內功的純狐姐妹,根本不夠看。
少女發現自己的護衛不是人家的對手,最後一點指望也沒了,右手往左懷掏出個碧綠的小藥瓶,拿尖尖的下巴磕開瓶塞,往嘴裡倒了一口。
繪聲總算回過味來,衝著少女怒目而視:“你左袖是不是還藏了彆的暗器,想毒害我?”
少女衝風沙微笑道:“你怎麼知道解藥不在我的左袖?”
風沙還以微笑:“小姐很聰明也很機智,似乎還有點記仇,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
少女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溜溜的打量風沙,問道:“你好像很了解我。我們以前認識嗎?”
風沙搖頭道:“像小姐這樣的女人,隻要見過一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少女眉開眼笑道:“像你這樣的男人,隻要見過一次,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忘掉。”
她一下哭一下怒一下笑,翻臉比翻書快多了。又不得承認,她做什麼樣的表情都很好看。
心誌不夠堅定的男人,恐怕被她親手弄死都生不出氣來。
風沙好奇的問道:“還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小姐,怎麼稱呼?”
少女往那邊招呼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兩個女人都打不過。廢物!彆丟人現眼了,給本小姐滾回去。”
那群護衛狼狽不堪的停手,拖著架著被打翻的同伴翻回去,包括最早被勒暈的那兩個。
少女跟著往回走。
風沙叫住她道:“說好了秋千送你,這就拆了給你送過去。”
少女頭也不回的嬌哼道:“現在服軟是不是晚了點?什麼破秋千,我不稀罕了。”
風沙失笑道:“服軟談不上,隻是不想食言。既然小姐不稀罕,那便作罷。”
少女頓步,轉身瞪著他道:“你心裡不害怕,為什麼要問我的身份?無非想打聽我的底細,怕惹上惹不起的人,對不對?”
風沙饒有興致的道:“聽小姐話裡的意思,似乎沒有小姐惹不起的人,所以根本不向我打聽身份,因為根本不在乎,對不對?”
少女得意的做個鬼臉:“算你猜對了。我叫符塵修,你可以試著打聽一下,然後開始害怕。但是本小姐不會給你道歉的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