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信和符塵修轉來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風沙。
風沙踱步走近,行禮道:“在下淩風,見過符小姐。不知這位兄台,又是何方人物?”
符昭信皺眉道:“你不知道?”
柳豔是刺客,繪聲和花娘子那晚隨趙重光的侍從一同過來放人。
三女明顯以風沙馬首是瞻,使他一時弄不清楚狀況。
風沙正色道:“正是不知,所以請教。”
符昭信眼睛一直盯著風沙,衝符塵修努嘴道:“我是她的大哥。”
風沙抱拳道:“原來是符兄,失敬失敬。”
符昭信冷冷道:“敵友未明,先彆忙著稱兄道弟。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都是你的手下?”
風沙含笑道:“柳仙子的名聲響徹江湖,我可高攀不上。倒是這個不小心衝撞符兄的小子與我有點關係,還望符兄給點麵子高抬貴手,淩某自有回報。”
符昭信恍悟,冷笑道:“原來是大鬨寶元寺的柳仙子。你小子又是誰,居然敢找我要麵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風沙再度正色道:“正是不知,所以請教。”
符昭信抬起下巴,剛要自報家門。
符塵修搶先道:“我爹脾氣大得很,我姐最疼我了,下次我見到他們時告你一狀,你就有苦頭吃了。我跟你講,我爹是衛王,我姐是皇後,知道怕了吧!”
包括玄武衛在內,諸人皆是一驚。符家勢力之大,符王赫赫威名,誰人不知。
柳豔嬌哼道:“難怪你無法無天。”
符昭信冷笑道:“柳仙子是吧!現在最好乖巧點,免得往後落到我的手裡,悔不當初。那天那個小妞什麼模樣你也都看見了,那就不乖的下場。”
江湖人物在他們這種人看來層次很低,是以根本不在乎。
寶元寺之前想動柳豔結果被歸德軍觀察使強行阻止,是以知道柳豔的隱穀背景,奈何吃了悶虧,顏麵無光,當然不會廣而告之。
跟參與密談的人士也就打個哈哈過去了。
否則,符昭信絕對不敢跟柳豔這樣說話。
孟凡猛地掙紮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被堵住的嘴使勁嗚嗚。
柳豔美眸森冷,玉容古井不波,向風沙道:“這人我要了,你不要跟我搶。”
風沙微笑道:“仙子所願,自當讓梨。”
符昭信厲聲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父王必定把你們剁成肉泥喂狗。”
這時,一個玄武衛急匆匆的快跑進院向繪聲附耳,繪聲又過來向主人附耳。
幾乎同時,外街響起馬蹄及隊列奔跑聲。
符昭信嘿嘿笑道:“你以為就你們人多嗎?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才叫人多勢眾。”
被孟凡衝撞之後,他立刻派人找援兵。
趙義被趙重光扣下,使得他既找不了侍衛司,也不好找趙重光,隻能向寶元寺求助。
以寶元寺在宋州的勢力,調點軍隊還是不成問題的。
風沙笑了笑,向柳豔道:“借你的令牌用一下。”
柳豔心道你不是有嗎?儘管有些奇怪,還是把觀察使給的令牌掏了出來。
風沙接過之後,故意在符昭信眼前亮了亮,然後塞給繪聲道:“今天這裡夠亂了,一些閒雜人等就不必摻和了。”
歸德軍觀察使乃是隱穀中人,他故意當著符昭信的麵找柳豔討要觀察使的令牌,還用以阻止援兵,當然是想把隱穀往佛門的對立麵上再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