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興給了彤管便宜行事的權力,還許她調動禁軍。
如果達不成柴興想要的事態,後果不堪設想。
柴興為了滅佛,籌備很久,各方麵做了很多安排。
絕對不允許失敗。
原因很多。
比如高平之戰,花費甚糜。
如今發動了十萬丁夫,興造汴州外城,擴建為開封府。
錢糧物資的消耗可想而知,每天賬目都是個極其驚人的數字。
加上外城的寺廟占地甚多甚廣,想要征收贖買土地花費驚人。
如若不,那麼外城的城建格局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之後還要攻南唐,攻東鳥,滅北漢,尤其更要抵禦契丹。
哪一項不是無底之洞?
佛門這塊肥肉,柴興非吞不可。
如果吞不下,他的雄心壯誌還未開始便即夭折。
什麼是大局,這就是大局。
柴興交給彤管多大的權力,那麼就寄托了多大的希望,一旦讓柴興失望,彤管一定倒血黴,不由得她不害怕。
既然恐懼後果,難免六神無主,風沙趁機道:“長樂公歸天,實乃預料之外的變數。隱穀之路已然斷絕,一線生機並非沒有……”
話說到一半便即住嘴。
彤管就像一個輸紅眼的賭徒,徹底失去了以往的睿智和冷靜,衝到風沙麵前,急聲道:“一線生機在哪裡,你快告訴我。”
風沙悠然自得的眯起了眼睛,更往繪聲香軟的懷中深靠,像撫摸貓咪一樣輕輕撫摸著雲本真的腦袋。
彤管急喘幾下,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風沙淡淡道:“你問話之前,應該先想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彤管那對秀拳攥緊,美目直勾勾地盯著風沙道:“隻要我能渡此難關,以後對你定有回報。如果我失去權力和聖眷,你也得不到什麼好。”
“你好像突然不關心我到底是什麼人了,難道就不怕我真是南唐的密諜嗎?”
彤管那緊繃的嬌軀顫抖少許,木然道:“事到如今,我還有得選嗎?”
風沙心知她的心防徹底垮了,斂容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哪邊的密諜都不是。”
彤管忍不住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風沙笑了笑,指尖順著雲本真的鬢角順著她那光滑的臉蛋勾至柔軟的唇瓣,輕輕地刮動兩下。
雲本真親了親主人的指尖,盯著彤管啟唇道:“主人乃是四靈中有關滅佛一事的授命全權特使。”
繪聲接口道:“四靈是否參與滅佛,主人說了算。”
彤管神情僵住,做夢也想不到風沙居然是四靈中人。
風沙柔聲道:“好了,一線生機是什麼,我告訴你了。現在輪到你來告訴我,我憑什麼要同意四靈參與滅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