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笑而不語。
彆看他與這幾人相談甚歡,隻要一道命令過來,他們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
……
與此同時,丁監作將那名為芳珂的宮婢罵得狗血淋頭。
“你傻了,他越是有來曆,越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否則你我都完了。殿前司算什麼?還能越過長公主,進府抓人不成?”
丁監作怒不可遏地道:“你,你現在立刻趕去暴房,要他們無論如何在天亮之前拿到口供,讓那兩人一口咬死孟凡,罪名越大越好,否則死的就是你跟我。”
芳珂臉色鐵青,把被罵的怨氣一股腦全部遷怒於風沙,咬著牙道:“我這就去讓他們往死裡弄。”
……
風沙見氣氛良好,斂容道:“幾位都是性情中人,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我是侍衛司的部將,此來身負重要使命,必須見到長公主本人。”
幾人皆愣,手中筷子杯子全部停住。
周憲微咬唇角,心道風少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風沙一本正經地道:“按規矩,我應該先與長公主的親衛孟凡聯絡,通過孟凡見到長公主。豈知自打進府,縷遇阻礙,不僅沒見到孟凡,反而被送來這裡。”
周憲心道還真像那麼回事,不對,分明是滴水不漏。這個男人太會說謊了,說起謊來眼不眨心不跳。
她卻忘了,論騙人,她才是行家中的行家。堂堂南唐太子妃假死遁世,居然把全天下人都給騙過了。
幾人臉臉相覷,黃臉宦官忍不住道:“難怪芳珂姑娘跟咱家說,咳,說了些奇怪的話,莫非她……”
風沙心知芳珂肯定沒說什麼好話,幸好他一連三板斧把這幾個人給侃暈乎了,否則他和周憲現在一定很難堪。
“沒有證據,不能亂猜。我僅是陳述事實,這些阻礙到底是偶然還是故意,隻有見到長公主之後,由長公主判斷。”
黃臉宦官啊了一聲,連道“不錯”。
“我現在被困於此,實在沒辦法了,事關重大,事態緊急,隻能賭上這一把。”
風沙長身而起,正色道:“我相信諸位一定忠誠於大周,忠誠於長公主,所以拜托諸位一定設法把我到此的情況告之長公主,我叫淩風,長公主知道。”
幾人相視一眼,皆露出為難神色。
黃臉宦官道:“我們都是醃臢之人,哪裡見得到長公主?何況這深更半夜,打攪長公主安寢,罪過不小,這個,這個……”
“如果真的無故打攪到長公主,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如果長公主因此通了耳目,對我對諸位都是大功一件,一輩子都難得遇上一次的大功。”
幾人心想不錯,這兩個人如今在他們的手裡,如果敢騙他們,可不是說死就死嗎!誰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如此一想之後,不禁怦然心動。
黃臉宦官地位稍高,顧慮較多,麵露猶豫神色。
……
(.)興風之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