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聲一副搖搖欲墜,馬上要跪的樣子,風沙失笑道:“晃什麼晃,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快去把人帶出來,動靜不要鬨大。”
他之所以過來找孟凡,是擔心孟凡出手救白綾,把事情弄糟,誰曾想這小子胡天胡地連門都沒出,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都來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孟凡亂搞而不管,當然要把人給帶走。
繪聲一下子衝到門邊,先是貼耳上去聽了少許,然後一掌拍上門邊。
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有沒有上鎖,反正房門開了。
繪聲迅速閃身進去,又飛快地把門給關上。
房間的隔音似乎挺好,傳出幾聲尖叫並不算大聲。
剛才風沙也是到了門外才聽到裡麵的動靜。
三樓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這幾聲尖叫並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走廊儘頭兩個護衛明顯聽到了,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事實上,三樓不少房內都有類似的聲響,有些大些,有些小些,有些甚至是慘嚎和求饒,有男聲也有女聲。
這些護衛早就習以為常,隻要房內的鈴線沒有被扯響,他們就是睜眼瞎。
無論勝奴和敗奴都是三樓的貴客標買最多,人家花了大價錢,當然怎麼開心怎麼玩。
過了一陣,繪聲揪著孟凡的耳朵出門,扯驢耳朵一樣把弟弟給扯到主人的身邊。
孟凡歪著腦袋哎喲喲地亂叫喚,一個勁地喊疼。
風沙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隻怕姐姐的孟少嗎?”
孟凡被繪聲硬生生地揪歪了腦袋,看不見正人,以餘光瞟視,咧著嘴賠笑道:“風,風少,您怎麼來了。”
風沙道:“讓他站直了說話。”
繪聲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就這麼揪著孟凡的耳朵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冷喝道:“站直了。”
孟凡疼得臉都白了,睜大眼睛倒抽涼氣,眼底頓時充滿血絲。
其實這一腳踹得一點都不重,更談不上疼,但是踹上之後,姐姐的手居然還沒鬆開他的耳朵,那就不止是“疼”字可以形容的疼了。
孟凡感到自己耳朵都快被扯掉了,偏偏連躲都不敢躲,隻是一個勁向姐姐求饒,心道好你個二姐,要主人不要弟弟,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風沙一直覺得繪聲是個蠢丫頭,繪聲當然一點都不蠢,她不下手狠點,讓弟弟看上去慘點,主人怎麼消氣?主人不消氣,弟弟隻會更慘。
風沙果然笑了起來,圓場道:“行了行了,孟女俠鬆手吧!在外麵總要給孟少留點麵子。”
繪聲這才鬆開手,寒著俏臉惡狠狠地瞪著孟凡,示意他說話小心點。
孟凡使勁捂著耳朵,被姐姐瞪得不敢抬頭。
其實繪聲生了一對桃花眼,怎麼瞪人都不夠凶,更像拋媚眼。
唯獨孟凡絕對感受不到半點嫵媚,寒得直打哆嗦。
風沙扭回頭張望一眼,伸指點道:“裡麵沒事吧?”
孟凡哭著個臉乾笑道:“沒,沒事,她們一開始以為抓奸,我,我趕緊說了這是我姐,她們就是笑我,沒說彆的。”
風沙聽到“她們”兩個字,眉頭就挑了起來。
雲虛的目光沒有轉過來,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純狐姐妹臉暈又起,微晃著腦袋輕啐一口,含羞的模樣像是被同一陣風輕搖的擺荷,相當整齊一致。
馬思思則直接投以鄙視的眼神,卻忘了今晚出門前她還和姐姐與繪聲一起光溜溜地給主人當抱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