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之後,她讓後麵的車隊把一班舞姬運至狀元樓交給雲本真先行處置,又讓人把後門全部打開,讓馬車進到後院。
馬車進去之後,又晃晃蕩蕩地在後院停了好一會兒。
雲虛終於掀簾躍下,推開欲來攙扶的侍女,親自扶著風沙下車,嫩臉上浮著薄暈,嬌豔遠勝夏日之芙蓉,更是透著難得一見的靦腆,倍增迷人的風致。
動人的嗓音也是難得的柔柔膩膩:“要不要我陪你過夜?”
風沙苦著臉婉拒道:“馬上就要動身啟程,這幾天很忙。”
他總不能真的提上褲子不認人,為了不讓雲虛吃醋,給雲虛的好處隻能比給韓晶的更多,而且全部由他自己出。
不過,這也說明雲虛終於服軟了。
她以情人的身份強占便宜,其實等同於放棄掌總,重歸依附。
如果僅是花點錢就能買來雲虛順從,總歸是賺,絕對不算虧。
“也對,人家剛送你一班太湖舞姬,夠你忙上好幾天了。”
雲虛似笑非笑地道:“我再讓人給你送幾頭活鹿,都是渤海運來的梅花,還有一些高麗野山參。讓繪聲割點鹿血與人參兌酒,保證你幾天就能忙完。”
上次核心聚會,她不僅被風沙搶走了易夕若的支持,還被風沙強行占住了幾個關鍵的職位,使得她這個掌總名存實亡。
其實並非不能堅持下去,畢竟她還有宮青雅的支持,真要胡攪蠻纏,保管風沙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不過她仔細考慮過了,風沙路途上的風險不小,這時需要她無條件地支持,絕對不能鬨什麼內訌。
隻要風沙好好的沒事,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毫毛。
那麼她深入敵對的巴蜀之地,才會更加的安全。
權衡之下,不如狠狠地宰風沙一刀,換得兩全其美,兩人都能安心。
待回到辰流的主場,再來爭這個掌總也不算遲。
雲虛一番話說得風沙苦笑不已,心道你當我色魔啊!
一班舞姬十幾號人呢!哪怕日夜不休,幾天也彆想忙完,真要忙完了,彆說啟程,連床都彆想起,灌多少鹿血人參酒也不頂用。
雲虛湊近給風沙整理衣衫,輕聲道:“我就說說客氣話,你彆當真了,真想陪你過夜,車上哪會便宜你?當我不知道你們男人事前事後兩張臉啊?”
風沙歪頭道:“你了解很多男人麼?”
雲虛把臉貼上他的心口,輕聲道:“你了解黃雲柔,她知道分寸,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她心裡有數。你儘管安心上路,不必擔心頭上長草。”
黃雲柔是雲虛的本名。
她說“她知道分寸……”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冷靜,冷靜到有些冷酷。
最後一句則語帶諷刺,更是話裡有話,風沙一聽就明白,確實放心不少。
雲虛縱有千般不好,唯獨好在非常的理智,理智到都不像個女人,甚至不像個人。
不應該內訌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內訌;該支持你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吝嗇支持。
當然,前提是兩人的利益已經緊密相連,緊密到不可分割,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