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亂想呢!風沙問道:“怎麼一天沒看見珂海那小子?”
馬珂潤愣了愣,垂首道:“主人和夫人似乎昨天胃口不佳,珂海大哥今天特意上街采買,這會兒應該回去了。”
風沙笑道:“他有心了。”
馬珂潤不敢作聲,低著頭按揉撩水,說不出的溫柔乖巧。
風門訓練的時候,她學過怎麼討好主人,從床下到床上都學過,也是她們這些劍侍學得最用心,練得最刻苦的一門技藝。
主人甚至都不用做聲,隻需要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又該怎麼做,同樣也知道該做到什麼程度。
彆看雲首領悉心教授她們如何討好主人,但也嚴厲強調,主動勾引主人乃是大忌。不僅自己會沒命,家裡也會遭到牽累。
主人目前並沒有給予反應,所以她一直掌握著分寸,嚴守奴婢分際,不敢逾越。
馬珂潤服侍用心,風沙泡得暖暖,不知不覺地眯上了眼睛,突然聽得砰地一響,似乎門被砸開。
風沙驀地驚醒,雙目一睜,眼神森然。
馬珂潤第一時間扯來外袍,隨手往身上一裹,掩住象牙春色,同時抓住靠於桶邊的劍柄,嗆地抽劍出鞘,足尖往桶沿上一點,天鵝展翅般高躍出屏風。
隻聽得咻咻幾下,又是噗噗幾響,最後是關門之聲。
馬珂潤抓著一個男子的頭發,從頭到腳拖到浴桶旁邊,然後揪著發頂,把臉硬生生地扭來展示給主人看。
男子的下頜明顯脫臼,吐著舌頭嗬嗬作響,胡須上有血沫,雙眼瞪大,其內布滿痛楚、恐懼和血絲,四肢皆軟綿綿地垂落,不自然地扭曲,鐵定斷了。
馬珂潤垂首道:“來了三人,死了兩個。”
劍刃尚在滴血,她的身上亦有血濺,雪白的臉上也有幾滴,與紅唇競相爭豔,神貌相當冷豔。
風沙嗯了一聲,抬了抬下巴。
馬珂潤伸手捏住男子下頜,一掰一鬆,合上下巴。
男子開始大口喘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風沙問道:“誰派你來的?”
男子舔舔嘴唇,喘勻了氣息,把頭扭開。
馬珂潤倏然探手,把他的側臉啪地按上旁邊的案幾,強迫他趴著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嘶啦幾下,把他的褲子瞬間撕爛扯光。
“知道什麼叫穀裂嗎?就是穀道破裂。”
馬珂潤放下手中的劍,木無表情地道:“這個凳子腳就不錯。”哢嚓一響,掰了根凳腿在手。
男子頓時哆嗦起來,光溜溜、毛茸茸的雙腿跟著身體一起抖。
風沙問道:“誰派你來的?”
男子道:“我說我說,你讓她把這,這玩意兒拿開……啊!”
馬潤珂寒聲道:“沒問你說不說,問是誰派你來的?再敢說錯半個字,那就是半寸。”
男子殺豬般叫道:“三公子,賈三公子。”
風沙又問道:“還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的事。”
男子抖著嘴唇道:“有,有,有三個兄弟去抓那兩個女人。”
風沙眼神冷下,向馬珂潤使了個眼色。
馬珂潤那隻按著人家後頸的玉手哢嚓一扭。
男子劇烈抽搐幾下,從案幾上滑到案幾下。
風沙嘩嘩地帶水起身。
馬珂潤趕緊挨過來扶主人出浴桶,同時抓來浴巾擦拭。
風沙阻止道:“我自己來,你先去救人。”
馬珂潤小聲勸道:“主人的安全更要緊。”
風沙橫她一眼。
馬珂潤慌忙應聲,抓起劍快奔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