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羊羊在心中罵娘,麵上還要做出受寵若驚的歡悅模樣。
早先她並沒有想到繪聲居然好女色,待她知道的時候,已經羊入虎口。
尤其繪聲還不止這一種特彆的嗜好。
好女色隻是她特彆的嗜好之中最不特彆的一種。
唯一的底線就是不會壞了她和東果的處子之身。
除此之外,沒有下限。
兩女出身女諜,沒吃過豬肉也見過很多豬進進出出,某些事情見多識廣。
繪聲卻每每打破她和東果的下限,總能刷新她們對“新鮮”二字的認知。
林羊羊見繪聲媚眸忽閃,“色咪咪”地打量自己,渾身雞皮疙瘩直起,真擔心繪聲一時興起,讓她在這裡怎樣怎樣。
幸好東果帶著兩名劍侍回返,她趕緊沒話找話,希望引開繪聲的注意。
她本想問“風少”有沒有露陷,話到嘴邊變成了:“裡麵情況還好吧?”
東果小聲道:“朱雀主事正在獻舞!沒有樂工,她居然自己哼曲。不過,跳得真好,隻要是男人,沒可能不心動。”
她出身太湖舞姬,眼光自然不低,她說舞跳得好,一定有極其過人之處。
更湊近些道:“玄武主事失手翻了杯子,婢子收拾的時候看了桌下,玄武白虎主事這兩個男人,居然都露醜失態,幸好有桌子擋著。不然,嘖嘖……”
繪聲那對媚目瞬間閃閃發光,趕緊把腳從桌上挪下,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邊追問什麼舞這麼厲害,一邊三步並做兩步跑,衝到門邊掀簾偷看。
她要是學會這種舞,再跳給主人看,主人肯定會對她愛不釋手。
頂層很大,柱子卻少,可以說一覽無餘。
果然看見一道倩影在眾席位之中翩翩躍舞,扭得像水蛇一樣。
繪聲睜大了眼睛,看得一眨不眨,似乎想要記住每一個動作。
這一看不打緊,她的鼻息居然迅速變粗,身子竟也跟著發熱,兩條長腿都忍不住攏緊。
她覺得此舞極富誘惑,令她心旌神搖,甚至開始口乾舌燥,有些把持不住了,至於為什麼,完全不明白。
在場也有明白的人,那就是夏冬。
她是塗山門弟子,塗山門以白狐尾為標識,以白狐為圖騰,又善音樂和奇術,想也知道肯定精擅魅惑之術。
所以這些妖嬈誘人的舞姿落在她的眼裡,脈絡無比清晰。
無非是把男女歡好時的姿態、動作、神情,分解、打亂、重組。
足是足,腿是腿,臀是臀,腰是腰,臂是臂,手是手,胸是胸。
因為每一處都打亂、重組的關係,合起之後的舞姿明麵上似乎並不淫靡。
實際上每一種姿態的每一處動作,乃至每一種神情,或痛楚、或歡悅,都在迎合男人潛在的衝動欲望。
無論喜歡哪一處哪一種,都會隨之帶入,並於腦海之中以幻想充實其餘。
幻想的永遠是最美的,等於自己被自己給魅惑了。
但凡自身意誌大不過自身理智的男人,麵對此舞絕無抵抗能力,光用眼睛看,意誌都會一潰千裡。
瞧著厲害,其實落了下乘。麵對意誌堅定的男人,反而愈發體現搔首弄姿,庸俗之極,而且對女人毫無效果,除非是喜歡女人的女人。
真正上乘的媚舞,那是以美共情,以情動情,男女同感,甚至生靈皆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