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歎氣道:“彆提了,堂主說要抓人,下午就帶著我們到這兒附近等著,結果等到現在也沒有抓。”
風沙繼續問道:“抓什麼人呀?”
“抓一個……”王豔忽然閉嘴,斜眼道:“關你什麼事。”
她轉向珂海,噘嘴道:“昨天你答應陪我的,人家是來晚了點,這不還是來了嗎,你不能說話不算。”
風沙立時接話道:“就是,怎麼能說話不算呢!這頓酒暫且留著,咱們明天再喝好了。”
王豔見他幫自己說話,眉開眼笑道:“你看,小賊還是向著我的,走了走了,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珂海心知主人是想讓他問出王豔今天去抓什麼人,滿臉無奈的答應。
風沙笑道:“多帶點錢,王姑娘喜歡什麼,珂兄你可要舍得買呀!”
王豔將眼一瞪:“他的錢,關你什麼事。”又向珂海道:“彆聽他的,咱們就逛逛,花不了多少錢。何況下這麼大雪,哪有夜市嘛!”
兩人剛剛出門,風沙眼眸忽而幽亮,回身道:“人我已經支走了,兩位既然來了,那就彆再躲著了,出來亮個相吧!”
一男一女從內室緩步走出,一齊拜倒。
“飛歌拜見墨修。”“斬邪拜見墨修。”
風沙的冷眸立時轉暖,展顏道:“原來是你們倆,快起來吧!”
飛歌起身,也不寒暄,徑直道:“我和斬邪現已查明,許州四靈從根上爛了,朱雀和白虎主事皆是楊朱遺脈,玄武主事全然傀儡。”
斬邪迫不及待地起身接話道:“趙進過路許州時受製於人,屈膝從賊。陳州與許州的情況應該差不多,申州四靈恐怕也遭受滲透。”
風沙臉沉如水,雙眸厲閃,都快迸出幽火。
他猜到情況相當嚴重,但也沒料到居然會這麼嚴重。
三州四靈,起碼垮了兩個半,還垮得無聲無息。這還了得!
飛歌鄭重道:“朱雀主事楊魏氏,與白虎主事乃是親姐弟,前者借朱雀之便掌控陳許商會,後者兼為許州侍衛司都頭。”
風沙感到眼前豁然開朗,臉色頓時好看多了。
他從來不怕危難,就怕未知。既然對手不再是未知,那就難不倒他。
“兩人還有一個弟弟,乃是振武武堂堂主。”
飛歌總結道:“姐弟三人以振武武堂立基石為劍柄,以陳許商會收攏羽翼為劍刃,以四靈和許司為劍鞘劍鍔保駕護航,得以在陳許二州一手遮天。”
斬邪憂心忡忡地道:“爛到如此程度,恐怕已經不局限於一隅了。”
飛歌則一臉期盼地盯著風沙,眼睛一眨也不眨。
這麼大規模的爛根,要說沒有四靈高層庇護,他是不信的。
所以他才倍感無力,更是誰都信不過,唯一能夠指望的人就是墨修。
奈何墨修這個四靈少主已經被廢,未必扛得住。
如果連墨修都扛不住,他和斬邪更不可能扛住。
風沙輕聲道:“那就查,一查到底,上不封頂。”
飛歌和斬邪的眼睛一齊亮了起來。
飛歌沉聲道:“說是上不封頂,如果真的查到頂呢?”
斬邪忍不住縮縮頸子,心道你還真敢問啊!
風沙沉默半晌,淡淡道:“通傳墨門弟子,勾結楊朱者,自絕於墨。”
飛歌和斬邪一齊肅容,振衣垂首,躬身稱是。
這話由墨修口中說出來,就是墨家最高層次的誅殺令。
墨修一脈傳承至今一千多年,這種誅殺令一巴掌就能數完。
意味著墨門弟子共誅之。
哪怕是一位四靈總執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