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春娘不覺_興風之花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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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4章 春娘不覺(1 / 2)

轉場之後,新郎迎親變成送入洞房。

一眾舞伎各具裝扮,或捧燭來回環繞,或捧刀作勢虛砍,謂之驅邪氣、砍妖鬼。

捧燭之舞大致勾描繪出房間四壁,刀砍之舞勾勒出房間四角。

隨著舞動使之繞亭。

舞伎來回穿梭之間,亦有點綴之效。

予看亭中客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朦朧感,好似晃蕩的珠簾。

後方幾名極其出挑的舞伎或男裝、或女裝,成雙成對,或旋舞、或分合。

分時推開新郎,調戲新娘;合時親密無間,變幻種種合歡狀。

儘管舞姿奔放,姿態妖嬈,然而美感遠遠大於誘惑。

往來調戲之間,新娘鳳冠摘落,滿頭烏發披浪,身上婚衣漸散。

這時,兩名舞伎分從左右扯起一條寬大輕薄的紅緞,起伏長飄,宛如紅被翻浪。

聞曉鶯在其後作翻浪之舞,時而雙臂探擺,時而高展玉腿,神情態貌極其誘人。

扮成新郎的女郎與之同舞。鍛布又好似幕布,人影雙雙在映,不清晰、甚朦朧。

紅緞隻遮中段,不遮上下,頗具留白之感,予人極大的想象空間。

將露要露,似露未露,偏偏半點沒露,極致綺靡,又遠不至淫汙。

楊渭眼珠子都快看掉了,猛一大口酒壓住蕩漾的心跳,嘖嘖道:“聞行首人稱春娘不覺曉,果然名不虛傳。以往隻是耳聞而已,今夜難得親眼目睹哇~”

風沙心道聞曉鶯花名裡沒有“春”字啊!何來春娘?舉杯虛敬一下,問道:“楊兄什麼意思?”

“陳兄新來陽翟不久,難怪不知道。”

楊渭笑道:“聞行首下榻的院子叫作春園。咱這兒風月場上流傳一句話,花謝鶯啼聲聲醉,春園夜夜做新郎。說的就是聞行首很會扮新娘,夜夜不重,每每如新。”

風沙啞然失笑,與之碰杯。

楊渭又喝了一口酒,目光須臾不離作舞的聞曉鶯,興致勃勃地道:“不過,聞行首有所謂的三嫁三不嫁,小弟我可沒福氣一親香澤。”

風沙十分好奇,知機問道:“何為三嫁三不嫁?”

楊渭道:“貧人不嫁,傭人不嫁,妄人不嫁。嫁富人,嫁官人,嫁名流。”

風沙眸光幽閃幾下,嫌貧愛富的風氣就是這麼帶起來的。

“楊兄不窮吧!家世也好。”

“這你就不知道了。”

楊渭乾笑兩聲:“三不嫁自不必提,沾一就沒戲,三嫁起碼占兩個才有點戲,反正光有錢是不行的。我既沒當官,也非名流,連春園的門都進不去。”

風沙道:“聞姑娘這麼大架子啊?”他還真沒看出來。

宴前見聞曉鶯的時候,聞曉鶯姿態擺得很低,什麼都肯許諾,就差投懷送抱了。

“那還有假!早先有一……”楊渭本還想舉幾個例,結果忽然住嘴,目瞪口呆。

樂聲之中傳來清晰的裂帛之音,紅緞忽然從中而斷,作舞玉體在明亮的光照下纖毫畢現,與新郎共舞的姿態極為不雅。

本來若隱若現的朦朧美感瞬間散儘,色欲之感展露無遺。

如果在場的賓客以男人為主,如果宴會的檔次沒有這麼高,如果不是除夕之宴。

那麼,如此舞姿舞態起碼稱得上美豔誘人,說不定大家還會紛紛起哄叫好。

然而,現在這個場合,如此妖姿豔舞,那就很不合適了。

彆說一眾女賓為之色變,搞得在場的三個男人也很尷尬。

連起了色心的楊渭都不例外,明明很想看,偏又不好多看。

風沙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偷瞄郭青娥一眼,低下頭喝酒。

郭青娥難得蛾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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