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忽然轉目打量:“馬姐人呢?這兩位以前好像沒見過……”
繪聲和林羊羊都是絕色美人,女扮男裝自然異常俊俏。
這麼英俊的少年,她這輩子都沒見到過幾個,結果眼前就有兩個。
剛才離得遠,天色又黑,這一離近瞧清,眼睛大放光芒,宛如璀璨星閃。
風沙隨口道:“她還在客棧。”
王豔唔唔兩聲,一眨不眨地盯著林羊羊,差點流口水。
繪聲生得實在太媚,扮成男裝實在太娘,再英俊她也不喜歡。
倒是林羊羊白袍勁裝,腰間佩劍,一副江湖人打扮,身材高挑,四肢修長,簡單的束發,馬尾般隨風不羈,加上玉麵朱唇,劍眉星目,端得英姿爽颯。
怎能不俊得她目眩神迷?
風沙輕喚兩聲,珂海輕咳一下。
王豔驀地回神,感到自己小心肝砰砰亂跳,似乎臉都滾燙了。
風沙心下好笑,心道你居然擺這一副花癡樣,也不怕珂海吃醋,嘴上道:“我們還有點事,不打攪兩位約會了,告辭。”
珂海當然認識繪聲和林羊羊,絕不可能吃什麼醋。
這次他拉著馬珂潤對主人半哄半騙,硬是偷偷帶王豔一起走。
要是深究起來,其罪非小。不管是欺上,還是私通,哪個罪名都夠他死上一回。
見主人好像沒有生氣,不由暗鬆口氣,揪緊的心兒總算放下。
倒是王豔連站姿都變了,變得好生淑女,細聲細氣地輕嗯一聲。
一段小插曲過去,風沙帶著繪聲和林羊羊繼續遊逛沿河的夜市,興致勃勃地挑選些小玩意,打算買回去送給永寧。
逛到半途,前麵人群像是遇上洪水猛獸一般當中而分,紛紛散到兩旁。
一個穿著錦衣的青年帶著幾個穿著武士裝的家夥昂首闊步地沿道走來。
錦衣青年手中撐著一根枯藤杖,杖頭挑燈,照亮白臉,白到好像搽了粉,一邊走路一邊甩杖花,一副自命風流的樣子。
幾名武士除了掌燈,還都配著刀。
有行人讓路慢點,上去就是一推,甚至罵罵咧咧地抬腳踹。
如此做派,一看就知道是紈絝子弟,當地一霸。
風沙不喜歡惹事,遠遠發現人群騷動,早早帶著兩女退到路旁,躲到人群後麵的巷口旁。
沒曾想,錦衣青年好像正是要進這條巷子,居然折彎走來。
大家忙不迭地散開讓路。
風沙素來體弱,頓時被人群擠得七暈八素,裹挾得身不由己,腳下開始踉蹌。
眼看就要摔到,繪聲和林羊羊分從左右,強行破開人群,先後扶住他的胳臂。
錦衣青年正好走到旁邊,餘光瞧見這一幕,腳步頓停,人也轉了過來,左看看繪聲,右看看林羊羊,臉上露出“人間竟有如斯極品”的神情。
這會兒人潮退開,風沙總算站穩,心道果然紅顏禍水。
儘管當麵,錦衣青年根本沒有看見他,僅是直勾勾地打量兩女。
好像已經瞧出兩女是女扮男裝。
旁邊一個武士十分知機,忽然亮出一塊腰牌,上前凶道:“瞧你們眼生,外地來的吧!把路引拿出來給爺看看。”
兩女本來不甚在意,看見腰牌不禁皺眉,一齊瞧主人。
風沙沒想到這行人居然是縣衙的捕快。
捕快查路引天經地義。
儘管覺得人家不懷好意,能不惹事,最好彆惹。
大不了拿錢打點。
於是點頭。
繪聲和林羊羊各自掏出路引,連同風沙的路引一起遞上。
繪聲還很靈光地隨之附上一個小錢囊。
那武士掂了掂錢囊,又翻了翻路引,不屑道:“洛陽一家商行,剛過陽翟。”
順手把路引遞給錦衣青年。
錦衣青年接來後看也不看,徑直道:“沒有路引,不是逃犯就是流民,把人押回去,我要仔細盤問。”
說話的同時,把三份路引一並撕了。
……
興風之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