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直言不諱地道:“如果這是衙門,我現在就進去了。來這三不靠的地方,兄弟我不得不多個心眼。”
他並不想把事鬨大,無非在衙門呆上一會兒,等著商隊來人贖人。
可是看當下的情形,人家明顯不安好心,這就是非逼著他鬨事了。
幾名武士臉色微變,其中一人擼著袖子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錦衣青年打斷道:“既然兄弟這麼堅持,也罷……”伸手點了兩個武士:“他們倆跟你走一趟,行了吧?”
風沙指著林羊羊道:“我不認識地方,她比較熟門熟路。”
錦衣青年臉上閃過不耐之色,想了想笑道:“行。不過她需把佩劍交出來。”
兩女明顯會武功,分開來更好對付,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
林羊羊看了主人一眼,取下佩劍交出。
錦衣青年接過佩劍拔開一段看了一眼,麵露訝色,讚道:“好劍。”
然後收劍,向兩個手下使眼色。
兩名武士嘴角弧起譏笑。
風沙則向林羊羊使了個眼色。
這些家夥明顯認為林羊羊交出佩劍就對付不了兩個壯漢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林羊羊眸閃厲芒,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眼看,兩名武士跟著林羊羊出巷,錦衣青年笑著比手道:“請吧!”
風沙帶著繪聲進門,四下打量幾眼,看布置,這裡確實是間武候鋪,不過相當雜亂,像是已經廢棄。落灰很多,痕跡也很多,像是偶爾會有人使用的樣子。
幾名武士挑著燈把風沙和繪聲往裡麵領,裡間深處是幾間通敞的木柵牢房,地上鋪著雜亂的稻草,空氣中有發黴的味道,有便溺的氣息,十分辣鼻子,甚至刺眼睛。
武士分彆打開兩扇牢門,把風沙和繪聲分彆關了起來。
錦衣青年這時掩著鼻子走了進來,笑道:“委屈二位在這兒呆上一會兒,還有請兩位把身上的東西全都交出來。”
人隻要一進牢房,武功再高也很好對付,所以他特意把人關進牢房再行搜檢。
風沙道:“我們又不會逃跑,尊駕沒必要多此一舉。”
錦衣青年笑了笑,招手道:“這隻是例行公事,兩位切莫自誤。”
幾名武士從旁邊取來幾根鈍頭長杆,獰笑著靠近牢房,端平了作勢欲捅。
因為牢房內空間有限的關係,從外往裡,一捅一個準,很難躲避。
從裡往外,會被欄杆所限製,根本無法反擊。
錦衣青年嘿嘿笑道:“未免藏匿武器,還請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檢查一下。”
風沙皺眉道:“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何必傷了顏麵。”
錦衣青年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有人來贖你們吧?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妞恐怕已經被捉住,馬上就會過來跟你們作伴。剛才好心放你走你不走,現在後悔,晚了。”
風沙凝視道:“既然尊駕這麼自信,何不再等等。等到她被捉回來再翻臉也不遲,免得把事給做絕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錦衣青年臉色微變,畢竟還是有些忌憚楊副指揮使,想了想展顏道:“有道理,那我再等等。來啊!給兩位上點茶水。”
……
興風之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