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拓拔野趁其對峙,下手偷襲,實際上還來了個二打一,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伏劍同樣快氣瘋了。
她身邊沒幾個男侍衛。
僅剩幾個,人品、武功、能力、家世俱佳。
她傾注了大量心血培養,準備將來放到關鍵位置上。
為了不鬨出誤會,也為了拴住人心,皆以心腹侍女嫁予。
結果就這麼死了一對,何止心疼,簡直滴血。
鄭老輕咳一聲,衝伏劍抱拳道:“這一場算我們輸好了,還請宮幫主約束一下下屬,千萬不要壞了比武的規矩。”
伏劍怒極反笑:“好,這規矩我宮天離記住了,自當奉陪到底。亦心,你上。”
一直在身邊保護她的清麗少女輕輕地應了一聲,平劍踏前。
三河幫幫眾紛紛讓路,神態甚為尊敬。
清麗少女緩緩步入中庭,劍指拓拔野道:“三河楚亦心。”
她是伏劍最貼身的侍衛,輕易不會讓她出手,讓她出手那就是要殺人了。
拓拔野早就注意到她了,不光是他,在場男人沒有一個不想多看她幾眼。
與男裝的宮天離緊貼著站在一起,倒似一對璧人。
拓拔野心道這個宮天離還真有意思,身邊的女侍衛一個比一個漂亮。
又喜歡扮男裝,莫不是這個女人喜歡女人吧!
楚亦心劍尖略微挑高,重複道:“三河楚亦心。”
豔裝女子拿手肘懟了拓拔野一下,笑道:“發什麼呆呀!舍不得辣手摧花?”
拓拔野哂然一笑,大步步出道:“隻能你能接下我一刀,這場就算你贏。”
儘管口氣很大,諸人倒沒見驚訝,顯然深知拓拔野武功厲害。
何況剛剛還兩刀殺了對方兩個人。
三河幫這邊則個個麵露譏嘲,眼神都像在看死人。
彆看楚亦心年紀不大,其實是他們的劍術教頭。
凡幫主的近侍,無論男女都得在她手上過一道。
訓練之嚴厲,簡直如在十八層地獄裡上上下下。
然而迄今為止,尚沒有人敢不服氣,厲害可見一斑。
倒是鄭老不悅道:“比武的規矩早就定下了,哪能擅改。”
拓拔野連殺兩人,自信心正爆棚呢!扭頭笑道:“無妨……”
話未說完,眼角餘光迸閃寒芒,脖子尚未來得及扭正,握刀的手已被劍尖刺腕。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全身上下到處都在綻開梅花。
仿佛渾身上下捆滿了爆竹,一起點燃爆開。
眾人驚呼聲中,楚亦心鬼魅般收劍回退,地上甩出一串梅花。
拓拔野晃晃蕩蕩地站著,恍恍惚惚地搖著。
在場僅有極少數人看清楚發什麼了什麼事。
鄭老就是其中之一,駭得臉青唇白。
就這短短一瞬,拓拔野全身主要關節的筋都被劍尖挑斷。
致命傷在大腿上,兩條腿血如泉湧,順著褲管漫到地上。
如此大的出血量,隻能可是大動脈被削斷。
現在還沒死,隻是在等死。
偏偏一時還死不了,必須等到血流乾。
不可能止住血,哪怕血止住,人也徹底廢了,還不如死了痛快。
鄭老很快回過神,怒道:“說好點到為止,你怎敢殺人!!”
另一個馬臉老者陰陽怪氣道:“三河幫果然霸道,比武殺人,不守江湖規矩,分明已入魔道,咱們可不能再婦人之仁,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並肩子上。”
不少人轟然應聲,尤以拓拔野身邊那幾個人叫得最響亮,最咬牙切齒。
三河幫諸侍衛紛紛回縮,圍著伏劍護成了一圈。
鄭老大步踏出,展開雙臂返身虛按,大聲道:“不可,萬萬不可。”
馬臉老者冷冷道:“鄭大善人,你不是又要當善人了吧!”
鄭老正色道:“宮幫主素有威望,一定會秉公持重,交出凶手。”
他說話的時候,順勢將手一招,轉身向伏劍道:“就在不久前,有人在院牆附近鬼鬼祟祟,意圖不軌,已被老夫門人擒下。”
兩名勁裝的漢子從門廊那邊架了一個軟綿綿的青年出來。
青年軟軟的低著頭,似乎滿臉血汙。
伏劍一見,臉色大變。
哪怕看不見臉,她也不會認錯自己的親哥哥。
正是她之前派出去求援的趙反真。
鄭老正色道:“老夫願將此賊交於宮幫主處置,還請宮幫主交出殺害拓跋少俠的凶手。”
伏劍那張俏臉氣得青中發白。
她久經江湖,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當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賊。
……